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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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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贺钟鸣听这话头不太对,好不容易牵扯出来的假笑也僵在了脸上。

    太子这话,分明地意有所指,不就暗讽当年自己跟他争范灵乐那事儿吗?

    “不敢……殿下……谬赞了。”偌大的汗水如滚珠般,顺着脸颊灌入衣襟里,本就是酷暑天,他来面见太子又穿得过分庄重,而今仿若套进了一座蒸笼中,煎熬欲死。屋内四个角分明都置着冰鉴,对他来说,却是毫无知觉,领口早已濡湿了一大片,更显狼狈可笑。

    贺钟鸣抬起袖子,不住擦汗,李煊心中唯有冷笑,“只是……孤怎么听说,这批送来的舞姬中,竟有姑娘本是良家子,只因有人强买强卖,才被迫送入了我这东宫里头?”

    他手一松,茶盖落入了杯上,笑容瞬间敛了去,凌厉的眼神刮过贺钟鸣的脸,字字句句兜头而下,如一座巨山,向贺钟鸣压来,“孤听闻有此一事,气得是一整晚都没能睡好觉,这种强逼民女的勾当,竟然也发生在了孤的东宫里头,发生在了孤的身上,贺公子,这真是好大一份孝敬呀!”

    贺钟鸣望着太子如鹰的眼神,似一双利爪钳住了喉头,瞬间,呼吸困难,满面青紫。

    太子终于亮剑了。

    要收拾他贺钟鸣,总不能无缘无故,也得师出有名才是。哪怕他是太子,也也要先占住一个“理儿”,如此,才好下手。否则若真成了泄个人私愤,说出去,到底也有损在皇帝心中的印象。

    “殿下!绝无此事呀!绝无此事!”他还是不死心,抱着侥幸之心垂死挣扎两下。

    李煊嗤笑一声,“绝无此事?那姑娘都已经在东宫里头哭哭啼啼了,阖宫上下,人尽皆知,你的意思,是孤冤枉你了?”

    贺钟鸣呼吸一滞,心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小人……不敢……”他又耷拉下了头,手在膝盖上紧紧握着拳头,克制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浑身紧绷得像一张随时会吹爆的鼓皮。

    凶多吉少,在劫难逃了……

    “登登”,恰此时,有人敲响了门,原是店小二来给范灵乐换樱桃酪了。

    屋内的氛围缓和了一瞬,那店小二将新鲜的樱桃酪放在范灵乐面前,弓着身,一眼也不敢多看,又端着范灵乐没吃的那碗,走了。

    望着眼前冒着凉气的樱桃酪,范灵乐可算有了胃口,用勺子剜上一勺,放入口中,一边看贺钟鸣吃瘪,一边自己吃瓜。

    香!甜!这樱桃酪的滋味,可真是好。

    看着她吃得脸颊鼓鼓、津津有味的模样,李煊不禁笑了,“慢点吃。”

    范灵乐嘴里塞满了点心,手迫不及待地指了指贺钟鸣,满脸期待,那眼神分明在说:快!收拾他!

    李煊掌不住,差点笑出了声。

    他正回了脸色,慵懒地靠进圈椅里,“贺钟鸣,你可知罪否?”

    太子爷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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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其妙,就要给他扣顶帽子,贺钟鸣心中不服,可也只敢打落牙齿和血吞。“小的知罪,听凭殿下处置。”

    这时候赶紧做低伏小,扮龟孙子、做个瓜怂,说不定等太子出了这口气,就能放过自己了。

    “既然知道自己有罪,就该有个认罪的态度。”李煊翘着二郎腿,手支在圈椅扶手上,漫不经心地道:“这人呐,他就该吃点疼,不疼,他不长记性呀。”

    他嘴角带笑,语气温柔,字字如刀:“贺公子,你知道,这人呀……打哪儿最疼吗?”还不等他开口,又赶忙补一句:“孤知道,被人打脸,最疼了。”

    贺钟鸣气得一闭眼,眼口鼻都皱成了一团。太子这是记仇,自己当年在狱中扇他那一巴掌。悔呀!恨呀!自己怎么就那么有眼无珠,竟然赶在太子爷头上动土!

    啥也别说了,扇吧!

    他一咬牙,一闭眼,举起手,往自己脸上扇一个大耳瓜子,左边扇完,又是右边,右边扇完,又是左边……

    “啪啪啪”!清脆的耳光声在屋内响彻不绝,李煊根本懒去看他,又端起那茶碗,悠哉悠哉地送到嘴边。

    太子不叫停,他根本不敢停手,只知道扇,不停扇,一直扇……

    他就像个不倒翁,脸从左边偏到右边,又从右边偏到左边……

    初始,范灵乐在一边看着,还觉过瘾,心里直叫痛快。可到后来,她觉出气氛的不对劲。

    她都已经数不清,贺钟鸣扇了自己多少下,只见得他两边的脸逐渐肿起,血丝从嘴角渗出。

    中间实在扇累了,他垂下胳膊,喘了几口气,李煊并未发话,只轻掀眼皮,看了他一眼,候在一旁的余则涛立马抬起腰间的佩剑,往前跨了一小步。只这一下轻微的动静,叫贺钟鸣觉出不对劲来,那暗流涌动的杀气,迫得他只得又抬起酸痛的胳膊,狠命往脸上扇着。

    后面不知是无力,还是想偷懒,他巴掌声响越来越小,微弱了下去……

    “贺公子若是没了力气,不如先吃口饭。”

    他差点没哭出来,又咬一咬牙,用力扇出清脆的巴掌声,响给太子听。

    范灵乐看着贺钟鸣不成人形地脸,吓得呆住了,他恍若一个机械的木偶,没有了知觉,只知道重复同一个动作。脸颊已经高高鼓出,一片青紫,细小的经脉在脸上爆裂开来,如蜿蜒的蛛网,密集可怖。仿佛下一刻,就要随时吐血倒地而亡。

    她看不下去了,蹲下身,伏在李煊的膝盖上,仰头求他:“阿煊,算了吧……”

    可以了,他受到的这些教训,可以了。再下去,她真怕闹出人命。

    李煊微一挑眉,对上范灵乐忧郁惊惧的眼睛,手指抚上她的下巴。

    他心中微一动摇。自己总是这样,叫她一个眼神,就容易被触动。他不愿看到她眼里盛满忧伤,不愿她闷闷不乐。

    嘴巴动了动,几乎就要喊停。

    “乐乐……”

    贺钟鸣见范灵乐的话似乎管用,又见她对自己起了同情心,意识模糊中,只想抓住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忍不住发出口微弱的呼喊,向她求救。

    忽地,李煊眸色一凛,寒光乍现。

    呵,“乐乐”?他倒是会攀旧情。

    范灵乐预感大事不妙,下巴被他手指猛然掐得吃痛,双手攀住他的小臂,几乎是恳求道:“阿煊,放过他吧。”

    她也不知道,贺钟鸣一句称呼,究竟触到了他哪根神经。

    李煊抬头,看向已经奄奄一息的贺钟鸣,皮笑肉不笑地道:“怎么办?贺公子,孤的太子妃好像觉得是孤太过分了,你说呢?”

    贺钟鸣垂着头,左摇右摆,昏昏沉沉,不甚清明的心里依旧是一沉。这还用说嘛?他要是这时候停了手,意思就是点头同意太子确实做得“过分”了。

    都到了这一步,还能有什么说的?扇呗。

    他红肿的嘴角牵出一丝拧笑,愤恨地举起手,竟又是重重一巴掌,可打在血肉模糊的脸上,却是听着沉闷。

    范灵乐被这声音激得肩膀一哆嗦,闭上眼,再也不敢看。

    李煊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趴在自己腿上,两只手捂住她的耳朵。

    范灵乐将脸埋进去,声音也似乎远去了,可身子依旧瑟缩着。

    终于,恍若隔了百年之久。

    “停。”

    他凉凉发话。贺钟鸣手一垂,头往地上一栽,彻底不省人事了。

    李煊看一眼余则涛,对方立马明白过来,从屋外叫进来两个看守的小兵,将贺钟鸣拖了出去。

    “乐乐,没事了。”

    他拍拍她的肩,手触到她身子的那一刻,范灵乐却猛然一僵,一动也不敢动了。

    李煊怔愣了,手悬在半空中。

    他让她感到害怕了,她的身子,在抗拒他。

    第73章 水淹金莲

    自贺钟鸣自扇巴掌那事后,范灵乐显见得沉闷了,她每日惴惴不安,就等着人递消息来。

    结果贺钟鸣的还生死没等来,倒是先听到了有关“一香楼”的八卦。

    据说是因涉嫌兜售假酒,被勒令封锁整顿了。

    “巧了不是?就在您和殿下去后的第二日,这么大的一座酒楼,说查封就查封了。”风荷替范灵乐挽着头发,一边感叹到。

    范灵乐望着铜镜中自己空然的眼神,竟是一下子就猜到了,这可能就是他手笔。想来自己同他说起过在一香楼被轻薄苛责的遭遇,他一直记在心里头。

    他这个人,心思一向细腻得很,向来记仇。

    只不过之前,他是布衣之怒,除了闹得自己个遍体鳞伤,无人问津;而如今,天子之怒,挥一挥手,便是浮尸遍地。

    她垂着头,默然了,心中并不觉痛快畅爽、或与有荣焉,反是说不出的滋味。

    风荷见她眉眼哀愁,以为是对自己新盘的发髻不满意,“夫人,这个发式您不喜欢吗?”

    范灵乐被她声音牵扯回来神思,看着风荷不甚担忧的神情,竟是觉出几分好笑。“没有,很好看。”她笑着安抚她。

    瞧瞧,什么时候,自己也到了一个眼神就能叫别人惶恐猜测的地步了。这人上人的日子,她到底还没能适应得了。

    李煊也常常说她,不能和下面的人太亲近,否则人家不怵她,保不齐哪一天就要踩到她头上了。可范灵乐只不当回事,在她看来,这些人跟她一样,都是苦出身,她看他们,就同自己的邻里街坊、兄弟姐妹们一般,怎么也还没习惯得了端着架子去使唤人。

    就像她依旧没能习惯,人,坐上了高位,便能理所应当地将位卑者的性命视如草芥。她心里还是挂念着贺钟鸣的生死,哪怕他曾跟她有过节,哪怕她讨厌他。

    终于,一个夏雨绵绵的午后,余则涛赶来,向她汇报:“夫人,刚刚得知的消息,贺钟鸣他……于昨日未时左右,死了。”

    范灵乐听完消息,呆愣了半晌。

    “我知道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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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气无力地回,眼神空茫,不知望向何处。她转身欲走,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还好风荷及时搀住,扶她慢慢回了房。

    雨珠顺檐角滴落,滴滴答答敲打在台阶上。她空望着雨丝,枯坐了一个下午。

    想起那个巴掌清脆的下午,她心里兀自生出许多悔意。若是当初,自己能再坚持一点呢?是否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活人丧命在自己跟前?

    *

    李煊今晚有应酬,没有回府用餐,她一个人,心事重重的,再没有了往日的好胃口,勉勉强强用过几筷子,立刻放下,又回了房歇息。

    夜里,李煊推门进来时,就看到她托着腮,眉头紧锁地望窗外一轮弯月。

    范灵乐少见地会有这样忧愁的模样。

    “我听风荷说,你今晚没吃什么饭,怎么了?”他走过去,指尖去触她的脸,却被范灵乐偏头躲过。

    伸出的手又僵在半空。

    这几日都是这样,她回避他的触碰,连夜里睡觉,也是自己裹着被子滚到床另一边。

    他自然知晓她生闷气的缘由,可他不想去哄,也无法去哄。

    他没觉着自己做错了。

    “我听说,贺钟鸣死了?”她抬首,尖锐的目光刺向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点的变化。

    他面无起伏,慢悠悠踱步到衣架边,自是不敢使唤她伺候,开始自己解除腰带,脱去今日的朝服,“嗯,听说了。”

    范灵乐唰地起身,激动道:“是你杀的他,都是你……”

    李煊把朝服往衣架上一丢,冷冷地回转身,“我杀的?”他哼笑一声,“巴掌可是他自己扇的,我一没有发号施令,二没有叫人动手,分明是他自己把自己打死的,我何谈害他?”

    范灵乐被他的狡辩更是激怒了,“你明明知道,不是因为你,他根本不会这样做的!他是迫于你的强威,才会如此。但凡当时你叫’停‘了,他也不至于闹到不治身亡的地步!”

    自己把自己扇死了,说出去,也是奇闻一桩。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一切,不都是他咎由自取吗?”李煊直视范灵乐,冷漠回应。

    “是……他是罪行累累,可……可无论如何,何至于死?李煊,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呀……”

    “你是指,那种贱命吗?”他缓缓,勾出一个冷笑,“这种人,死不足惜。”

    他说得如此轻巧,不过一条人命……在他眼中,恍若与蝼蚁无误。

    她张着嘴,一时又呆住了。

    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人一旦拥有了生杀予夺的权力,就会变得面目可憎起来。膨胀的权势,让他们无法再克制心中的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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