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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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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殿下叮嘱臣属寻来的香膏。铺子里八种不同配方的香膏,臣属全买来了。娘子闻闻看,喜爱哪种味道,以后专买那种。”

    谢明裳原本接过药酒葫芦时还微微带着笑,颔首冲严陆卿道谢。听到“香膏”两个字,笑容就一敛。

    形状漂亮的唇角扯了扯,她接过精致银盒,摆弄几下。

    “严长史,你也够狗拿耗子的。还一次买八盒?够你家主上用好久了。最近都不用再买了。”

    严陆卿:?

    主上哪会用香膏,分明是买来给娘子用的啊!

    严陆卿是个文人,叫起屈来也含蓄:“祥凤斋这间香膏铺子在京城抢手得很,买香膏要提前订制,排上十天半个月的队才能到手。”

    “主上曾经吩咐道,给娘子花用的钱不计较。臣属就做主,当场出十两金,找了位拎着香膏刚出铺子的买家转卖了给我们。”

    绕了个大圈子把前因后果解释清楚了,特意突出“十两金”的买价,严陆卿感觉对得起主上的心意,再度奉上香膏。

    谢明裳的注意力却被带跑了:“不是说王府穷了么?怎么还有钱一掷十金地买香膏?严长史,这里没外人,别哄我。吐两句真话。”

    严陆卿笑答:“前几日当真差点揭不开锅,还好最近宫里赏赐下黄金八百两。”

    “明面的说法,主上的新王府快搬迁了,圣上开私库道贺;实际上的缘故,约莫是我们王府叫穷,消息报进宫里,赶紧赐金安抚。”

    八百两黄金的赏赐不多不少,总之,讹到手就好。严陆卿留下香膏,拱手告辞离去。

    谢明裳把价值十两金的八盒香膏摆弄几下,扔去妆奁桌上。

    “七拐八绕说了半天,原来严长史都不知道他主上打算怎么用香膏。”

    兰夏纳闷地插嘴:“香膏还能怎么用,擦脸上啊。这么贵的香膏,还能用来擦手脚?”

    谢明裳:“呸。不跟你们说。”

    等人走了,三个小娘子关起门来继续玩沙盘。

    谢明裳把红色小旗又拿在手里,四处扎了几个小洞,最后还是把旗子扎回虎牢关西北,浣河上游的河道拐弯处。

    “这处怎么了?”兰夏没看明白,指着上游河道问。

    “为什么旗子一定要扎这里?”

    谢明裳捏着红色小旗敲敲沙盘。

    “这处我跑马去过。”

    皇家打猎的林苑就在虎牢关东北面。

    沾爹爹的光,每年皇家行猎,重臣家眷可随行。她跟去行猎过三次。

    “有一次是秋冬天枯水时节去,我骑着马可以涉水过河。水到马腹。第二年春夏换季时又去,当时不清楚情况,还以为可以骑马过河。才下河就险些被暗流冲走了。”

    “那天爹爹揪着我的耳朵痛骂了一通,至今没敢让娘知道。”

    战场在河边。对方人多势众,我方占据地利。如何用这条河……

    谢明裳把旗子又插回去上游。

    “今年京城雨水多。总之,这条河可以做一做文章。”

    *

    连绵如珠的雨势到午后渐渐转小了。

    王府的主人早晨入宫赴宴,午后踩着小雨回府,傍晚时惯例来主院用膳。

    堂屋里摆好晚膳,谢明裳落座时,视线落在实木圆桌上扫一圈,撑不住笑了。

    前两天才削减的十二道菜份例,今日又削了四道。桌上只剩八盘热菜,四荤四素,加一瓮乳白鲜香的鱼羹。

    八道菜,两个人吃,其实分量也足够。

    但毕竟堂堂王府晚上一顿主膳,八道菜的份例连许多富商人家都不如,传出去有点不好听。

    四周窥探的视线遮遮掩掩,都在瞄大桌上显出寒酸的八道菜。

    谢明裳拿筷子尖挑挑拣拣一根新鲜的菘菜,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着,视线偶尔瞄一眼堂屋中央端坐的人影。

    ……今天又要开场什么戏?

    萧挽风自从进了堂屋,并未坐在桌前用膳,只远远地坐着。

    堂屋中央高挂的红宝石弯刀光芒耀眼,坐在弯刀下方的河间王府之主手里握着酒杯。

    他并不看独自吃喝的谢明裳,目光望着天边漫布的晚霞,偶尔喝一口酒。

    原本盯着桌上八道菜的窥探目光,渐渐察觉出今日的异样,改而惊疑不定地转去窥探王府主人。

    堂屋里无人说话,压迫感越来越浓重。众人都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窥伺的眼睛惊恐低垂,兰夏和鹿鸣不安地站来身侧守护。

    谢明裳拍拍她们的手,示意她们退回去。

    她今晚吃喝得不算多。用了小半碗饭,几筷子菜蔬,两块鸭肉,鱼羹倒是喝了两碗,放下碗筷,捧起饭后习惯用的舒缓安神的茉莉花茶。

    前日夜里用刀脱了力,手臂至今还酸疼地抬不高。正捧着茶盏慢慢地啜茶时,耳边传来一句听不出喜怒的问话:

    “吃喝好了?”

    谢明裳喝茶的动作一顿。

    事先没商量好,她琢磨不透今天要上演个什么戏码,但看架势似乎要唱一出大戏?

    她捧着茶盏道:“吃用好了。殿下不来用点晚膳?”

    萧挽风并不看她,漠然道:“再给你个机会。你最好多吃点。”

    谢明裳:?

    她思索了片刻,没搭理这句话,任凭硬邦邦的一句落在地上,自顾自低头喝起茶来。

    耳边又传来一声冷冽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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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醉卧关山》 40-50(第9/23页)

    “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王果然宠你太过。放任你骄纵至此,是本王的过失。”

    谢明裳:?

    好长的一段念白。今晚果然要上大戏?

    萧挽风以左手斟酒。左手的动作不甚熟练,美酒泼出来一点在桌上。

    他低头望着那点酒渍,俊美的面色满是冰霜。

    穆婉辞和陈英姑两个快步上前擦干净桌面,又无声无息地低头退下。

    王府之主今晚的心情显然不佳,视线锐利如刀,环顾堂屋四周。服侍众人纷纷低下头去。

    耳边听到一声漠然吩咐:“来人,撤了席面。”

    “把谢六娘带下去,拘押于合欢苑耳房。”

    “三日不给水食。私自探望者斩。违令擅送水食者斩。”

    谢明裳微微一怔,正琢磨着“合欢苑”是哪处?顾淮已经奉命进堂屋,站在谢明裳面前,抬手往门外,肃然道:“谢六娘子请!”

    她莫名其妙地起身跟随顾淮出门。大惊追来的兰夏和鹿鸣得了她眼神示意,两位小娘子留在门里发怔。

    身后传来语意寒冽的训诫:“王府后院岂是骄纵狂妄之地。尔等众人,以她为诫。”

    堂屋里无人敢抬头,众人深深地伏身下去:“是。”

    谢明裳被推搡出院门。

    顾淮在前头领路,沿着廊子往前几百步,弯来拐去,拐过廊子尽头的假山石,又走过一大片合欢木林时,谢明裳心里微微一动,停步抬头注视头顶遮天蔽日的绿荫。

    合欢木,合欢苑……

    “委屈娘子了。”

    走到这处幽静所在,闲杂人等抛在身后,顾淮肃然绷紧的神色终于放松下来,带几分歉意道:“刚才在众多眼睛前做戏,搡了娘子两把。莫怪。”

    谢明裳没放在心上。

    毕竟,顾淮轻轻搡的那两下,哪比得上她马场那那夜出刀后的浑身酸疼麻痹?都几天了,还没好全呢。

    “你家主上演戏都不提前知会一声的?戏本子差点没接住。” 她嘀咕着,沿干涸的小溪浅道走进窄门。

    这里便是萧挽风平日独自居住的幽静跨院了。

    她初入王府的头几日被领来一次,清晰地记得迎面有座极大的书房。

    那次进门之前,她刚刚发脾气掀翻了整桌席面,自忖必死。

    这是她第二回来。

    心境截然不同,眼里看到的景象居然也完全不同了。

    庭院东边赫然修了个极大的汉白玉澡池子,

    她上回怀着必死之心而来,进门直奔书房而去,这个大个池子居然没瞧见。

    “原来这里叫做合欢苑?”她好奇地四处打量着:“关我三天的耳房呢。领我去看看。”

    顾淮默默地在前头领路。

    谁知道这处院子叫什么名字?以前他们私底下都玩笑叫做“藏娇院”。主上今日随口命名“合欢苑”……那就叫合欢苑了。

    顾淮领着谢明裳直奔书房。

    穿过书房外间的堂屋,撩开珠帘隔间,指着往西边的卧寝间恭敬道:“娘子请。”

    谢明裳:……?

    这处卧寝间分明比她的主院卧寝还要大两倍。进门一对四尺高的大梅瓶,对面靠墙的古玩架上摆满层层叠叠的精巧物件,书架顶天立地,黄梨木架子床大得可以让她横躺。

    卧寝间横穿过中间明堂,东边出去的院子,便是那座新修的精巧汉白玉澡池子。

    谢明裳指着这比主院还要精致豪奢数倍的新住处:“没弄错地方?接下来关我三天的耳房……这里?”

    顾淮肯定地道:“就是这处。”

    谢明裳里里外外转悠了几圈,蹲在浴池面前,摸了摸雕刻精细的汉白玉石砖,赞叹:“三天不吃不喝也值得。”

    顾淮在身后咳了声,道: “主上过来了。”

    谢明裳蹲着没起身,还在仔细打量这座精巧的浴池。

    身后的脚步声越走越近。

    一盘黄澄澄的大杏子放在面前,“今晨刚采买来的甜杏。”

    谢明裳忍着笑,故意不拿杏子,只睨问来人:“不是说违令擅送水食者斩?你下令不算数?”

    萧挽风撩袍蹲在她身侧,取过一个杏子开始慢慢地剥。 “当然算数。”

    “所以他们都不敢送。只得我亲自送。”

    第45章 第 45 章 没见过睡相比你更差的……

    谢明裳坐在汉白玉池子边, 叼着甜杏,仰头望向星空。

    毫无遮蔽,幕天席地。池子里放好了热水, 满池暖汤在星空下雾气朦胧, 泡澡的时候仰望天河星子,别有一番风味。

    门外响起敲门声。

    谢明裳没搭理。

    院门是她自己反闩的, 确保连只鸡都没留下,全撵出去了。

    “等等。”她冲院门外喊:“忙着呢。”

    浴池子边上有一排小木盒。她挨个打开, 首先捏起香胰子, 好奇地放在鼻下闻了闻。一股浓烈到刺鼻的香气,她嫌弃地扔回盒子里。

    皂角的香气清淡许多。闻着有点像萧挽风每次沐浴后身上的气味。

    再寻洁面的香膏, 居然找不到。一排四五个木盒里,放的全是香胰子和皂角。

    “真不讲究。”她把木盒盖挨个盖回。

    谢明裳心里有些懊恼, 她屋里搁着许多盒的香膏不用,早知道就带一盒来了。

    门外再次响起笃笃的敲门声。

    “谁呀。”她还是不开门,隔着门理直气壮道:“天晚了, 有事直说。我可要不吃不喝关三日, 任何人不可以探望的。”

    禁止任何人探望, 违令者斩。敲门的当然只有下令之人自己。

    萧挽风在门外道:“你身边两个女使不在,自己照顾自己, 头发擦干了再睡。最近多夜雨,当心着凉。”

    “空碗碟从门上小窗递出,自会有人拿走。”

    “有事可写于纸条上。我不在时, 投书门外即可。”

    “除我之外, 没有第二人会进合欢苑。夜里听到响动不要怕。”

    脚步声走远了。

    谢明裳在热腾腾的浴池子里泡到池水温凉才起身。

    她拢起湿漉漉的长发,以布包裹住,站在窄门后研究了片刻, 果然摸索到一处可打开的小窗。

    半尺见方的小窗开在木门中段,原本安装了向外的铜插销,可以从外部关闭小窗。

    不过铜插销已经被取走,她轻轻一推便推开了。

    盛碗筷的漆盘推去门外,外头看守的亲兵即刻拿走。她来回拨弄了一阵小窗才关上。

    这是她“被严厉责罚”的第一个晚上。

    谢明裳在尺寸巨大的黄梨木架子床上翻滚了两圈,拉开被子捏了捏,蓬松暖和的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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