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音,“臣还有自招的三千府兵。”
司徒清潇蹙眉,“怎么可能?平南王不是早有规定,王公大臣的府兵全部下降一半,无论诸王还是朝臣,最多不可超过一百。”
陆子淮解释,“是,公主,虽然面上叫做府兵,但实际上是私下招录的民兵,以防平南王发现,所以现下分散在各个地方,日日都在操练。”他怕司徒清潇误会他的用意,连忙补充,“但并非是我私自所为,其实是经由了陛下授意,专门用来保护公主太子,为了日后与那司徒云昭相抗而早做准备。”
“现在只是刚刚开始,还在不断发展,太子年纪还小,前途无量,有太子作主,民心所向,日后一定会发展越发壮大,直到能与那平南王相抗,公主,至少现下,可以随时保护太子,那司徒云昭若是想要趁机生事,太子也好有个后盾,至少可以保得太子顺利登基。”
她的心落了落,“陆将军的好意,本宫心领了,但是不必了,平南王曾说过不会阻碍太子登基。”
陆子淮急急地劝告,“公主,司徒云昭狼子野心,小人之语怎可信?昨日她可以这样说,明日她便能即刻反悔,公主万万不可相信她!”
“够了。”司徒清潇又沉下眉目,“陆将军还有事么?”
“没有了——”
“那便请吧。”
苏木已经从门口走了过来准备送客,陆子淮认命地起身,又行了一礼,“公主,如果有需要,臣随时愿意效劳,还请公主好好考虑,哪怕是为了太子。”
苏木不像其他人,不由分说地,“陆将军,请。”
“那公主,臣先告退了。”陆子淮走出门外,临离开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只见司徒清潇冷冷清清的面庞,没有多余的表情。
大堂里复又安静下来,司徒清潇看着空旷的门前,眼睛里还是不可控制地浮上了一丝担忧。
花满楼。
一个衣着锦袍的年轻公子走了进来,身上的衣袍皆是最上等的绫罗绸缎,腰间的佩饰也是价值连城,只是仔细看去,公子细弱白嫩,无比精致俊秀,举手投足间掩不住的贵气,不难看出,这其实是个女子所扮。
都城繁华,人来人往,花满楼是其中最为有名的青楼,名妓云集,花满楼的老鸨香妈妈更是见多了世面,虽说如今民风开放,女子逛青楼也并不少见,但有些姑娘行走江湖,为了方便,或是世家小姐偷跑出来玩乐,又或是哪家的夫人为了进来捉奸,特作男子打扮。不过无论是哪种,都无所谓,只要看这人的装扮,便知必定出手阔绰。
香妈妈又怎能放过这条大鱼,于是连忙迎上去,笑容满脸地讨好,“这位公子。”
那公子只略略点了点头,纵使是见多识广的香妈妈,见惯了皇都的王公子弟,这么多年也未曾见过几人像这位公子一般,如此矜贵,只是公子自从进了门,便左右看看,蹙着眉,显然是不大适应这样的场合。
“公子看着脸儿生,是头一次来吧?”香妈妈满脸堆笑,“公子怎么称呼?”
“我姓水。”
“水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哎哟,我这可应有尽有,要不,我把姑娘们拉来,公子您挑选挑选?”
公子眉目冷冷,“不了,我就找澜衣姑娘。”
的确很多男人到这里来点名要找澜衣姑娘,这可是他们花满楼的活招牌,看来这位漂亮公子也不能免俗,香妈妈笑着,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位公子啊,澜衣姑娘一向卖艺不卖身,点名要澜衣姑娘的公子实在太多了,您也知道,澜衣姑娘才貌双全,是我们花满楼的头牌不是?”
公子挑眉,语气凉凉地,“是么?我怎么听说,澜衣姑娘的初夜可是卖给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
“啊——是,那姑娘出了八千两呢,不过那回之后,澜衣姑娘照样是卖艺不卖身的。”
“够不够?”水公子捏出一锭金子,抬到老鸨面前,这手细白纤嫩,一看便更可确定是个女子了,香妈妈看见这一大锭金子,双眼都放了光,出手豪迈的公子哥儿和姑娘都不少,管她是谁,是何身份,她花满楼赚得便是这个钱。香妈妈见好就收,连忙接过了金子,笑逐颜开,“够了,够了,水公子,您稍等片刻,我这便去给您安排!”
说着便转身,挥舞着手绢儿,步步生风,笑着离开了,还带起了一阵香风。
水公子显然仍旧不适应这里庸脂俗粉的复杂香味,她蹙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女摄政王》 50-60(第7/14页)
蹙眉头,偏过头去。
小丫鬟带着水公子上楼往这边来,也许老鸨交代过,也许看得出这是号人物,恭恭敬敬的,请她进来。
澜衣姑娘的房间有别于其他人,打开了房门,一看便知的确是花魁的待遇,澜衣姑娘坐在窗边的梳妆台上,背对着门口在梳妆,铜镜映出她的脸,娇俏动人。
她对着镜子看到背后的门开了,翘起红唇笑了笑,开口娇媚可人,“公子请稍等。”却不像青楼里其他以色事人的女子,说话会带着讨好意味。
始终对着镜子梳妆,让客人等着,更不像其他人的做派。
水公子不急不缓,看着女子的背影,“花魁姑娘架子倒是不小。”
“呵呵,公子,瞧你这猴急的样子,来了。”澜衣姑娘转过身来,看到对方的模样愣了愣,但也只是片刻,并未叫人察觉,随即自然道,“公子请坐。”
房中的小圆桌,连桌布都是最好的蜀锦所制,千金难买,宫里一些娘娘,蜀锦所制的衣裙都舍不得穿,烟花之地果然是纸醉金迷。
澜衣姑娘也坐了下来,两人面对而坐。澜衣姑娘看着对方,突然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位公子,哦不,我该称,是这位姑娘,可对?”
水公子被人看穿,眉目间也没有丝毫波澜,“如何看出来的?”
澜衣脸上有一丝调笑的意味,“哪里有男子长得如此白嫩俊俏呢,一看便知阁下是个姑娘,并且美丽动人。”
香妈妈特地交代过,她不是不知眼前的人豪掷千金,身份不一般,不过这花满楼的迎来送往的王公子弟多了,她也不在意,手里拿着瓷瓶,仔仔细细地给自己手上涂脂抹粉,眼里也未见多少尊重,“姑娘来找我,恐怕不是来找乐子的吧?”
澜衣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美丽倒是美丽,却有着太重的脂粉风尘味,她唇角眼角媚气十足,面上也是不在意的神色,丝毫不像那日在台上看到的样子,实在让t人喜欢不起来。
她自顾自,“啊,我大齐一向民风开放,女子又不是不能逛青楼,又何必男扮女装进来呢。想必一定事出有因,女子女扮男装,除了出来办事,为了掩人耳目,不想以真面目示人,便是,来捉奸的?”
“看姑娘的样子,如此富贵,也不像是出来行走江湖办事的,那便是来捉奸的?怎么?姑娘这么美丽,都留不住对方的心么?”她眼里含着一丝戏谑,“姑娘,这花满楼是什么地方您也知道,男人来这里找乐子,难不成我们还能拦着么?他们自己长了脚,可是他们自己走进来的,我日日就在这花满楼里,可不是我勾引的他们,姑娘要想捉奸,可别来找我,我一向卖艺不卖身的。”
“你不是卖过一次了么?”
水公子清清冷冷,“听说还是卖给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你倒是不亏。”
澜衣手上的动作一顿,眼中笑意更盛,“哦,那日与我春风一夜的,姑娘是说,平南王?”
水公子眼里终于泛起了波澜,表情漠然,她蹙眉看着她,“平南王是朝廷重臣,澜衣姑娘可不要胡乱造谣。”
对方的表情和话语令她满意,澜衣继续漫不经心的问,“我可没有造谣生事,四处宣扬,是姑娘问,我才说的。姑娘是什么人?是暗恋平南王的女子么?那姑娘是以什么身份来兴师问罪呢?”
“你如何确定,真的是她?”她听不到其他的话,只是自顾自问着,声音都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
其实也并非微不可察,至少,澜衣听得一清二楚。
“这皇城里,就算不认识圣上,也认得平南王啊。”她眼里含着魅惑,仿佛故意一般,一字一句道,“平南王腰间的羊脂白玉,人人都识得,那日,平南王一身白衣,明艳动人,还是我,亲手帮她脱下来的呢。”
“别看平南王平日里那么正经,风流起来,可真是叫人招架不住呢。”
对方脸色惨白,紧咬着的下唇已经开始颤抖了,澜衣居高临下,上下打量着她,笑得妖媚,笑得刺眼,笑得像个胜利者。
“我何止是不吃亏,我还捡了大便宜呢,比那些臭男人不止好了几千几万倍。”澜衣特意走过去,靠在桌子上,与对方面对面,她闭上眼睛,一脸媚意,享受地回味,“你不知道吧,平南王在床上的时候,既温柔,又有力——”
“够了。”她的手紧紧地,紧紧地捏着,指甲都深深陷入掌心之中。
澜衣睁开眼睛慢慢欣赏着,对方几乎就要连面上的持重都维持不住了,她还嫌不够一般,把锁骨处的衣衫扯开了一些,露出几点红痕,“口说无凭,看到了么?这里,这里,都是她留下的。”
对方的清冷持重再也维持不住了,像是不可置信一般,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死死地盯着那里,“你——”
澜衣乐得满意,她嘲笑着,“我知道你们这些富贵人家的大小姐都看不起我们,不过,我是妓又如何?我可以和平南王春风一夜,缠绵悱恻,你们呢?即便喜欢,也不敢开口,即便开口,也没有这个机会,平南王,都不会多看你们一眼,呵。”
“平南王就喜欢美人儿,姑娘如此美丽动人,说不准是有机会的,不过看姑娘的样子,应当是开口都不敢的那种吧,否则怎么会来这里找我兴师问罪呢?呵呵。”
澜衣笑着,“当妓也就这一点好处,越是你们王公子弟世家,高门大户,王上越不想与你们有什么利益纠葛,而我们就不同了,至少还有个机会不是。”
那笑在她眼中万分刺眼。
身着锦袍的水公子出了花满楼,进了门口一驾华贵的马车,只剩一个人的空间中,她摘下头上的帽子,散开了青丝,一张精致无暇的玉颜,赫然是温宁公主,司徒清潇。
她不知道后来澜衣又说了什么,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了青楼,上了马车,澜衣的话,那几处红痕,就像是针,不是轻轻扎一下,刺痛了她,而是像整根没入她的心脏里,痛得她无法呼吸。
这次,真的该死心了吧。不要再给自己一丝希望了,掐灭它。
从第一次听到这个传言的时候,就不肯相信,还一次一次抱着仅存的,可笑的希望去求证,得到的答案,却一次一次失望,直至绝望。
司徒清潇,你到底还在奢望和期待什么呢,只靠那日受伤后她几分焦急的样子么?想来,不觉得自己可笑可怜么?
是的,不仅可怜,还可笑。
第56章 驾崩
半月在不知不觉中过去, 很快便转过了二月,进入了三月,半月间, 司徒云昭除了早朝, 几乎没有再出现在皇宫里, 除了宫门,也不再把控皇宫里的一切,任由皇宫里的人自由行动, 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各种各样的暗中猜测随之而来,她究竟是放弃了?还是以退为进, 在酝酿大计划?
那日与司徒云昭对峙之后, 皇帝就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司徒云昭并没有再关他禁闭, 甚至撤掉了侍卫, 没有再派人看管着他, 皇帝的身体却每况愈下, 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半月间都只能缠绵在病榻上, 他本就身染沉疴, 进入了三月以来, 连说话的力气都几乎失去了,司徒清潇派熟识的御医暗中看过,也已经回天乏术,皇帝确确实实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女摄政王》 50-60(第8/14页)
昨夜三更, 皇帝又吐了一次血,眼看着便要断了气, 御医慌忙通报,朝臣,诸王,公主嫔妃们,都陆续赶来。
如今天还将明未明,天空上还有零星几点星光,御医,朝中大臣,诸王太子和嫔妃们便已经跪了永和宫内室一屋子,间或还传来后宫嫔妃公主们的几声低泣。
皇帝在龙榻上辗转反侧,不时发出迷糊的痛苦呻吟,额头上还不断冒着虚汗,形容干黄枯瘦,连日的身心折磨,他的样子竟已经有些骇人。
诸王太子皆是低着头,恭敬严肃地跪在地上,柔嘉公主司徒清漾本就柔弱,脖颈的伤始终没痊愈,没有再缠着纱布,但依旧有乌青的痕迹,她此时泪流满面,已经哭到脱力,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一旁的六公主司徒清沐小心地搀扶着她。
司徒清潇不同于其他公主,她一脸冷峻,眉间是化不开的忧虑,坐在床塌边,手中拿着巾帕,不时帮皇帝擦拭着脸上的汗。
她伸手探了探皇帝的脉搏,眉间忧虑更甚。
沈御医在旁弯腰,低声叫道,“温宁公主。”
司徒清潇放下皇帝的手臂,掖了掖明黄的锦被,起身来,跟着沈御医走到内室门口,“沈御医,父皇的情况如何?”
沈御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温宁公主,不瞒您说,情况不容乐观,现下几乎是靠人参吊着最后一口气了。”
司徒清潇蹙起眉,“可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