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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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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上头。

    “人家京里来的,享福享惯了,你管那么多干嘛,”将领没好气地骂了句,一脚往身旁站着的斥候一踹,“你,去,给我好好地查查他们的文书腰牌这些。”

    “是!”斥候哈哈大笑一声,一溜烟跑了过去。

    “来者何人!”他一到队伍前头,就格外威风地呵斥一声,“边堡重地,你们这时候靠近,怕不是鞑靼的奸细!”

    徐辞言微微拉开帘子,冷风一阵一阵地往他脸上刮,割肉一样的刺痛。

    领头的衙役下了马,好声好气地开口解释两句,那斥候却是越发地猖狂起来,大叫着要查他们的腰牌。

    边防一线接一线,到这里,已经是最靠外头的了。从京出发到这,前头早不知道审了多少回了,身份哪里还能有疑。

    徐辞言冷笑一声,搁着下马威呢。

    他关了帘子不再看,后头的马车里下来了一个头戴三山帽,身着御赐蟒衣的中年太监,正是兵仗局提督军器库太监,吕修。

    崔家一门两将军,其中小崔将军崔锦堂,进士出身,当年观政的时候正是进的兵仗局跟的他,算起来,两人还有一段半师之谊。

    是以,吕修到这边关了,没有半点惧怕的意思,他往马车处瞥一眼,见徐辞言没有出头的意思,便火冒三丈地上前去斥责那斥候。

    “你是什么身份,还敢朝洒家要凭证来了!”吕修言语颇不客气,“广威将军呢,洒家倒是要问问,崔将军是不是一朝得势,把故人都抛到脑后头去了!”

    “这……”那斥候听他这么一说,再一看人毫不客气的样子,心下也有些没底了。

    “这位大人稍等,容下官前去通传通传。”他到底不敢硬着来,苦着脸又跑了回去。

    堡垒上的将领一见这场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冷笑一声,“看来这次是来了个了不得的人物啊!”

    “我倒要看看是多大的官!”说罢,他一挥袖子,下了边堡就往最大的那顶帐篷处跑。

    一掀开帘子就是一股子暖气扑面而来,帐篷里头,崔鸿一身盔甲闪着寒芒,高翘着腿坐在首位,下方左右两侧各设席位,坐着定西军里说得上名字的将领们。

    “大将军,”将领一进帐,当下合手行了个军礼,“朝廷派的监军来了,看腰牌,是兵仗局的管事太监。”

    “呵,”崔鸿神色一顿,把酒盏往桌上一抛呼地站起来,皮笑肉不笑,“本将军倒要看看,宦官大人有何指示。”

    说罢,他大步流星地朝外头走了出去。

    “兵仗局,呵,”几个将领听见这个词,当即冷笑出声,“这些没根的东西最为可恨,往日里铸的鸟铳什么的,一个个都占着,不肯给咱们。想要申报点兵器,更是难上加难。”

    “眼下到了咱们的地盘,老实点还好,不老实的,可得让他们好好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崔钧坐在左边最上首,看着这场面,不由得心底叹了口气。

    他这族叔手底下的将领,各个都是猛将,放到战场上那也是纪录严明以一抵十的主,但私德方面,实在有些不修。

    朝廷将监军的消息捂得严实,他也不知道来的是兵仗局的哪位,若是吕大人,少不得要他费心多照顾照顾,只是没有崔鸿示下,这些兵痞子听不听他的,也不好说。

    正思虑着,远远地就听见崔鸿爽朗的笑声,雷一样地传过来,再过一会,帐篷的毡子被重重地掀开,崔大将军亲自揽着个青衣的官员走了进来。

    “弟兄们,都起来,”崔鸿志得意满,重重地拍了拍那年轻官员的肩膀,“都来见过我这兄弟!”

    “无咎!”崔钧喜上眉梢,噌地就站了起来。

    第96章 战事 这又是谁? ……

    这又是谁?

    满帐篷的将领们一时间脑门上都冒出个问号,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崔钧就三两步蹿上前去,一把揽过那青年的肩膀。

    “无咎, 这次来的监军竟然是你?”崔钧满脸不可置信,眼底却不由得笑开了来,“京中那边呢, 不管了?”

    “天大地大,哪有西北的战事大, ”徐辞言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眼底也止不住泛起笑意来,“倒是你, 几年不见倒是要成孝肃公了。 ”

    崔钧无奈一笑,孝肃公, 在民间有个诨名,包青天, 徐辞言这话, 是打趣他一日日地, 快晒成炭了。

    “你这嘴……”崔钧好笑地回了一句,到底是在宴会上, 两人没有多说,崔鸿一直扬着眉看他俩谈笑, “锦堂,你俩认识。”

    “大将军说笑了,”徐辞言笑笑,“我和锦堂同科进士,自是至交好友。”

    进士,提到这个词, 再看面前青年不俗的品貌,将领们就都明白这是何人了。

    时任礼部左侍郎、天子面前的红人,徐无咎。

    早些时日朝廷有些憨贼提议削减军费,是这位小徐大人最先旗帜鲜明地跳出来反对,这么一来,军中将领便都要领他的情,先前的那些小计,倒是不好使出来了。

    “倒是有缘分,”崔鸿大笑一声,亲自把徐辞言请到了他旁边的上座,冲着几个军中老人解释,“当年还在千户所的时候,正是这位徐大人引荐,作《论将策》,才让咱们入了陛下的青眼。”

    这话一出,几个随他一路打上来的将领也缓了神色,崔钧见状,抄起酒盏朝徐辞言一礼,其他将士纷纷跟随,气氛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吕修混在人群里面,看着景象不由得咋舌。

    古来监军,难就难在如何和不被将士们刁难,到了徐无咎这,反倒是软刀切豆腐,一切迎刃而解了。

    《论将策》是什么事情,他倒没听过,但想来乾顺帝当年莫名其妙地任用崔鸿,便与他有关。多年前布下的一步棋,到今日发挥了作用,果然是老谋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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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军中,宴席也不似京城那样歌舞飘渺,不过半个时辰,饭菜就被撤了下去,几个将士搬了个巨大的沙盘上来,摆在最中间。

    “眼下我们与鞑靼的战场,焦灼在太原、昆定几处……”崔鸿指着沙盘解释,到底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作为大启百年难遇的将领,仅仅只是对着一副沙盘,便能讲得有条不紊,头头是道。

    徐辞言对军事上的造诣没那么深,他出现在这,是利剑的剑鞘、烈马的缰绳,提醒崔鸿收敛的。但吕修到底是兵仗局的掌事太监,对军事上颇有几分见解。

    “这么看来,倒是我方占优?”吕修眉心死拧,“大将军,怎么得就是没法子彻底取胜呢?”

    “呵,”崔鸿冷笑一声,“鞑靼以骑兵著名,纵然我军现在也有了上好的战马,但兵士们的骑术比不过他们。”

    “一旦显出颓势了,鞑子便火速撤退到交界处去,眼下多雨,草原上沼泽密布,我军若是追上去,一不小心就要下去。鞑子却熟

    悉地貌,因地制宜。”

    “这么一来,虽不至于惨败,却也不能大胜。”

    徐辞言眉梢慢慢拧紧,崔鸿先前和布政使闹得矛盾,归根结底是为了要粮。

    天不垂怜,这几年里大启各地的收成都不好,今年夏里,湖南那边,更是一场浩浩荡荡的洪灾,淹了大片粮田。

    而北边干旱,南边又闹洪灾,大大小小几场灾祸下去,朝廷的粮仓空了大半。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边界饱受鞑靼骚扰,又有名将在手,乾顺帝却没法子大肆荡平鞑靼。

    朝廷有钱,但没粮,偏这粮又不是花钱就能买的……

    当真是无解难题,徐辞言叹了口气,他是找到了高产的玉米了,偏偏时机不巧,第一批种下去的种子虽然长势不错,但要到秋末才能收获。

    “战局还能僵持多久?”徐辞言问道。

    “怕是难,”崔鸿叹了口气,“我和鞑子也算是交手多年了,往年我们这边差粮食,他们更是要差,今年格外邪乎,阿苏可列不知道从哪搞来了大批粮草,养得马也肥,兵也壮的。”

    还能从哪搞,徐辞言心底叹息,崔鸿这话几乎已经算是明示了,鞑靼那边,怕是还拉拢了别的盟友。

    瓦剌,还是女真?果然大国一旦显了颓势,周边几个小国就要和蚂蝗一样黏上来了。

    “徐大人,”讲完局势,崔鸿一挥手让将领们都下去,一时间大帐里只有他们二人,“话也说的差不多了,我就明问了,大人您此番前来,是打着主意监军督战的,还是想替布阵使报仇,捆我回京受罚的?”

    “我怎么想的……”

    徐辞言忽地爽朗大笑,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睛在帐篷里显得珠黑眼亮,神采飞扬,“我自然是想大将军您赶紧去打一场漂亮的胜场,好让我堵住京城那些叽叽歪歪的嘴!”

    “也好让我觉得自个发了疯不做不垂堂的文官,反倒跑到这了给你当这么几个月的监军还没有亏到家!”

    “大将军,”徐辞言笑吟吟地袖手拍了拍崔鸿宽厚的肩膀,“离京几月,若是回去了我礼部侍郎的位置坐不稳了,您可要补贴补贴我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徐无咎是来替他坐镇官场,稳定局势来的啊,他就说嘛,写得出《论将策》的人物,怎么会和朝廷那些迂腐的老官一样呢!

    崔鸿仰头大笑,一时间只觉得再快意不过,他重重地一拍胸口,“请监军大人放心,只要有粮,我保提着阿苏可列的脑袋来见你。”

    “到时候军功,咱们一人一半!”

    徐辞言也被他感染,不由得笑出声来,只是笑着笑着,脑子里又不由得思绪万千。

    鞑靼有粮,他们也得有,只是这粮到底从哪来呢……

    ***

    朝廷吵了几月,到底没敢不给粮食。

    收粮那日,崔鸿得了军报,统帅骑兵营、火枪营几个大营的士兵前往应战,战线一直烧到了两国边境,哪怕在边堡里也听得见那边传来火炮的轰鸣。

    不过午时,天色就已经灰蒙蒙如半夜了,空中漂浮着燃烧过后的黑灰,直往人鼻子里灌。

    “怎么只有这么点!”

    一把掀开粮仓的毡子,徐辞言一手捂鼻,神色凝重地看着满仓的粮食。

    无论从数量还是质量上看,都和预估的不一样。眼下这些看起来多,实打实算下来不过军队吃几日的。

    预计里,这可是接下来大半月的粮食!

    早些时日崔鸿找到了机会,派出几个精锐乔装打扮成逃难的百姓,被鞑靼士兵抓去营地里负责干些脏活累活,前日里,那几名精锐抓住机会,一把火烧了鞑靼的帐篷。

    虽未给他们造成大的损失,但呼啸燃起来的帐篷冒出冲天的黑灰,一下子就把鞑靼大营的位置给暴露出来了,崔鸿抓住机会,率兵越境突击。

    这一战若是能胜了,将大灭鞑靼的志气,接下来几月难有还手之力。

    更何况栽种玉米的几个地方已经传来消息,玉米已经开始采收,到那时大启粮草充足,定可大灭鞑靼,连带着背后的盟友一网打尽。

    何等关键的一战,为了保证后方稳定,有源源不断的粮草供应,徐辞言留守边营,等待粮草送达。

    眼下粮食来了,却只有这么一点!

    “韩大人,”徐辞言冷眼往旁边站着的知府身上一瞥,眼神似刀。

    战场几月,将他浑身的文人气质都磨了个精光,监军监军,自然是要随军队作战才算是监军,前线刀枪无眼,那白净的面皮上,也残留着带血的割伤。

    “这战事有多重要,本官给朝廷的折子里写得一清二楚,京里亦咬牙送了粮来,怎么到韩大人手里就只剩这么一点了!”

    韩昌武被那眼神一割,腿脚都有些发软,他苦笑出声,对着徐辞言连连作鞠,“徐大人,哎,并非下官有心刁难大将军啊,实在是!”

    他说不出口,只拉着徐辞言快步走到营帐外头,翻身上马,“还请大人跟本官前去一看!”

    像是冥冥之中有了些不祥的预感,徐辞言浑身突然战栗一下,面上彻彻底底地垮了下去。

    随韩昌武前来的下属们一个个都垂眉丧眼面露苦涩,徐辞言飞快地往他们面上一瞥,翻身上马,“把这些粮清点好了,先给大将军送去!”

    说罢,他一夹马腹,马蹄扬起,跟着韩昌武一道飞快地朝府城驰去了。

    越往里走风沙越大,少了一道道巨石著成的城墙阻挡,满天地黄沙毫不忌惮地在空荡荡的黄坡里横冲直撞。

    徐辞言心几乎要悬到了嗓子眼,虽是战事,居住在此地的百姓都逃难去了,但一路过来,人烟也太少了些,反倒是官道旁边多了些满地的尸骨。

    “徐大人,”前方出现了高耸的城墙,写着陵州两个大字。

    陵州知府韩昌武勒绳下马,苦笑一声,“各地送粮的队伍遭了匪,粮草全没了。”

    “大将军又催得紧,没办法,我只能州里地的粮仓里面调粮,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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