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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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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荀远微一偏头,忽然看见一边的小案上放着一只糖葫芦,上面的糖霜有些化了,粘在了底下垫着的纸张上。

    春和留意到她的动作,便道:“在府门口的时候,奴婢和沈待诏怎么也从您手中取不下来那根糖葫芦,奴婢煮了醒酒汤回来的时候,那根糖葫芦便到了戚郎中手上了。”

    她没有留意到自己越说,荀远微的脸色越难看。

    荀远微隐隐约约想起了自己让戚照砚付钱的时候,春和说完的时候,她已经双手抚上了自己的脸。

    她根本不记得自己喝醉后,到底和戚照砚说了些什么,做了什么。

    不过,应该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她这样想着,和春和吩咐:“扶我起来梳洗吧,备好车辇,用完早膳便进宫。”

    用完早膳后,春和问荀远微:“殿下,那几个糖葫芦要怎么处理?”

    荀远微闻之一惊:“那几个?”

    她闭了闭眼,不等春和回答,又咳嗽了两下,道:“看看府中有没有其他人想要,没人喜欢吃的话便扔掉吧。”

    她以为自己只是买了一个,没想到是买了许多,虽然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但她清楚她一吃甜食便牙疼的毛病,只得作罢。

    荀远微心绪虽乱,但一处理政务,倒也平息了不少。

    沈知渺将一份奏章呈到她面前,“殿下,这是门下省复核过的关于吏部今年的人事任免。”

    荀远微正批完手中的一封奏章,顺手接过,从头到尾看了一眼,上面也有中书省给出的意见,她提起笔,又在上面添了几笔,转手交给沈知渺。

    沈知渺看了下荀远微写下的内容,有些不解,一时犹豫要不要问荀远微。

    荀远微看出了她的心事,便道:“想问什么便问,我既然挑了你做我的翰林待诏,也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成为我真正的辅臣,甚至在陛下亲政后,成为陛下和娘娘可以信赖的臣子,而不是简单的留在我身边,伺候笔墨之事。”

    “殿下折煞臣了,是殿下救臣于水火,臣这辈子只愿意跟在殿下身边,即使只是帮殿下伺候笔墨,臣也心甘情愿。”沈知渺说着迅速垂下头去。

    按照阿娘曾经教她读的那些书和她早年间在龟兹王室的见闻,一般来讲,君主对身边的臣子说这样的话,便是在试探其忠心。

    但荀远微像是一瞬间读懂了她所有的心事一样,只是抚上她的手背,道:“我和你说这些,并不是为了敲打震慑你,我是真心希望你的才学可以有所用,可以做你真正想做的事情,我会给你一切我能给的,这样即使有朝一日,我回了边关,你在长安也有自己的宅邸,可以不按照时速的规矩活着。”

    沈知渺被她说得心神一动。

    “你要知道,无论你将来会不会成为谁的妻子、母亲,在这些之前,你永远先是你自己,我在武州,帐下有两位最为信赖的大将,一个是李衡,还有一个,叫谢定澜,同你我一样,也是个女娘,我离开武州后,她便代行我令。”

    沈知渺只觉得自己眸眶一湿,她握着手中的奏章,和荀远微叉手,“殿下,真得是臣的伯乐。”

    荀远微被她这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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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模样惹得一笑,“伯乐也要遇到千里马,才能叫伯乐,知渺,你本身就很好,我只是顺手推了你一把而已。”她说着话锋一转,又问道:“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想问什么了吗?”

    沈知渺摊开那本奏章,指着荀远微方才用朱笔添上去的内容,问道:“关于杨绩的调动,因为他接二连三的过失,臣看见吏部和中书省给出的意见都是将他贬到地方上去,殿下怎么反倒让他留在了京城,还将他调任到了刑部做刑部侍郎?”

    荀远微看着上面的内容,道:“杨绩这样的人,将他放到地方上去,才是真正的放虎归山,将他收在长安,放在眼皮子底下,才不容易出差错,更何况,刑部尚书陈牧,也是出身颍川,这些年不偏向于崔氏、郑氏任何一家,刑部另一个侍郎,可是姓郑,将杨绩放到刑部,倒可以让他们相互牵制掣肘,上面又有陈牧压着,也翻不了天。”

    沈知渺这才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荀远微虽然和她说着关于杨绩的任免,但眼睛一直没有从自己亲手写上去的“戚照砚”几个字上挪开眼睛。

    不知从何时起,她一看到这几个字,心中便像是燃起了一团难以熄灭的火。

    沈知渺并没有留意到这些,将要合上奏章的时候,又问了句:“那殿下将戚郎中擢升为御史中丞,是因为御史台可以直陈殿下,不必受中书门下的牵制么?”

    荀远微被她这么一问,心弦也跟着一颤。

    她知道沈知渺说的直陈自己,只是简单地指代政事,但这么正经的话,一落到她耳中,便总觉得多了些什么。

    “殿下?”

    见她走神,沈知渺喊了声,“是臣猜错了么?”

    荀远微含糊着应了声,“这只是其一,御史中丞算在三司推事里,能替我将手伸到刑狱上去。”

    正说着,春和在外面通报:“殿下,戚郎中求见。”

    荀远微朝沈知渺挥了挥手,说:“你先退下吧。”

    沈知渺虽不解其意,但还是照做了。

    戚照砚在外等通传的时候,只觉得心中惴惴不安,但在春和请他进去的时候,他心中又升出了一阵类似于窃喜的感受。

    “臣见过殿下。”

    行完礼后,他忽然不知道要和荀远微说些什么了。

    空气在一瞬间陷入了寂静。

    抬眸的时候,荀远微也在看着他。

    第44章 淡黄柳 “臣只是想知道殿下的心意。”……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 戚照砚先将眼睛垂了下去。

    但他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荀远微也将目光从他身上移了过去。

    他站在原地, 没有挪动,仿佛只要恪守着君臣之间的这方寸天地, 他便可以问心无愧地站在这殿中。

    荀远微看着那份被沈知渺放在自己手边的奏章, 又想起了她方才说过的话。

    她顺手将那张奏章合上, 随手放在一边已经批阅过的奏章里,又瞧见了那几颗桂圆。

    荀远微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了这片无名的安静。

    “若是我没有记错, 春闱的事情已经彻底结束了,戚郎中来, 还有什么事么?”

    她试图忘记和戚照砚昨夜的荒唐行径,又将自己和他重新困囿在君臣这道枷锁中, 似乎只有这样, 自己才可以不想入非非。

    被她这么一问, 戚照砚本来找好的借口忽然就忘记了,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臣是想问,殿下在春闱之前,只是说让臣主持今年的贡举,如今春闱既然已经结束, 臣想知道殿下后面怎么安排臣的去向,是继续回秘书省么?”

    荀远微支着下颔, 看向先比自己乱了阵脚的戚照砚,便问道:“就这么一件事?似乎不值得你专门跑来一趟廷英殿找我吧?”

    心事被剖白,戚照砚迅速目移, 左右都找了这个借口了,不妨一条道走到黑,他心下一横:“臣本奉先帝之命,在秘书省修前朝国史,得殿下垂青,许臣主持今岁贡举,然今贡举已毕,臣是该留在吏部,还是继续回到秘书省做未竞之事,臣只是想知晓殿下的心意。”

    他说着再度抬眼看向荀远微。

    他确实是想知晓荀远微的心意。

    荀远微却原原本本地将这个问题抛了回来:“那如果我给你选择呢?”她说着轻轻叩着桌面,“是选择入世,留在外朝,还是出世,继续回去修史书?我想,这几个月过去,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的想法总是有所改变的吧?”

    戚照砚没有想到,自己随便找的借口,竟会在此刻,让自己陷入两难之地。

    荀远微又适时地朝他抛出了第三个选择:“又或者是,可待?”

    戚照砚不解她这句话中的意思,斟酌了下措辞,才问:“殿下所说的可待,是可以期待,还是可以等待?”

    荀远微挑了挑眉,“我替你想了个好去处,就看是不是你期待的了。”她说着朝戚照砚招了招手,示意他近前来。

    戚照砚的步子却迟疑了。

    他忽然想到昨夜,荀远微也是让他这样近前来,而后便发生了那样的事。

    一想到那件事,他的耳尖便跟着染了一些红。

    他强迫自己正色,“臣就在此地恭听。”

    荀远微看见他这副克制心性的模样,不免随口道:“你这人,还真是守节,”于是坐直了身子,摆出面见群臣时的模样,“我将你调到了御史台,做御史中丞。”

    “御史中丞?”

    这是戚照砚从来没有想过的去向。

    荀远微用指尖点了点手边的奏章,道:“御史独立于三省六部、九寺五监,可直陈我,事无巨细。”

    本是很正常的官职任命,但在听到最后那句的时候,戚照砚不由得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拳。

    荀远微又补充道:“当然,以御史中丞的身份,再事无巨细,也只能陈述公事。”

    戚照砚闻言,发现自己越来越猜不透荀远微的心思了,索性将心中衍生出的那些无边无际的心思都收了回去,朝她揖了揖手:“这些臣自然是深铭于心的,臣不太明白殿下刻意强调此事的用意,还请殿下明示。”

    荀远微轻笑了声,才摆出的端庄模样并未维持多久,她听出来戚照砚似乎是想套自己的话,“所以我说,以御史中丞的身份,只能和我说公事,但若是以戚照砚的身份,便可以讲私事了,是不是?”

    “臣明白殿下的意思了。”

    荀远微眼底笑意更浓:“既然明白了,不近前来么?”

    戚照砚抬头的一瞬,眼睛蓦然一睁,“殿下这是……”

    荀远微歪了歪头,“难道你戚观文今日来,真得只是为了和我说那件并不紧要的‘公事’么?”

    此话一出,戚照砚明白了荀远微从一开始就看出了自己的用意,方才的所有,都不过是她刻意为之。

    她是不是也想试探自己的心思?

    戚照砚没有正面回答,也没有如荀远微说的那样,走上前去,只道:“听到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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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的话,臣想知晓的私事,已然尽知,殿下公务繁忙,臣便告退了。”

    荀远微以为他是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却没有想到,他真得转身离开了。

    他走后,荀远微撑着头,看着桌子上的奏章,却发现怎么也看不进去。

    为何怎么想,都像是自己亏了呢?

    他从自己这里问道了他想知道的事情,自己却连他所指的私事是什么都没有问清楚。

    但荀远微并没有纠结多久,因为戚照砚走后不久,萧琬琰便到了。

    她是长公主,萧琬琰是太后,她来廷英殿,本就不需要做任何通报,在看到萧琬琰的时候,她从坐上站起来,提起裙角快步走下台阶,“嫂嫂怎么有空过来?”

    说话间她扶萧琬琰在一旁坐下,又招呼殿中侍奉的内监从旁边搬来一个垫子,跟着坐在萧琬琰身边。

    “听说你昨夜醉酒回府,我来瞧瞧。”

    荀远微面上闪过一丝心虚,她轻轻扯了扯萧琬琰的袖子,“嫂嫂知道的,我不怎么喝酒的,昨日,真得只是意外。”

    萧琬琰看见她这幅一样,一时也没了脾气,只是伸出指尖,在她额前点了点,“你呀,要我说这戚照砚还算知道轻重,走了光化门,遇见褚兆兴值守,当时又将近宵禁,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若是被御史台那些御史知晓了,用不了天黑,你这桌子上,便全是参你和戚照砚的劄子了,到时候闹到门下省那些个拾遗、补阙耳中,这事便不是这么容易便能结束了。”

    荀远微低下头去,嘟囔了句:“这不是,没出事么。”

    “说到这里,那个戚照砚,你打算就将他继续放在吏部么?”

    荀远微摇摇头:“这倒不是,嫂嫂方才提到御史台,我是打算将他调作御史中丞的,贡举案应当是查不下去了,只是由沈知渺牵扯到了人口诱拐,我疑心这件事不简单,将他调到御史台,也是打算这件事要是往下查,牵扯深的话,我的人,能插进去手。毕竟去年的定州粮食案、刚过去的贡举案,最后草草收场,还是因为我之前在三司没有自己人。”

    她环视了一圈,沈知渺此时并不在,寻常内监怕是找不到她要的,干脆起身,去拿了批复过的关于今年官员任免的奏章,放到萧琬琰跟前:“嫂嫂请看。”

    萧琬琰看过后,点了点头,“你将杨绩放到刑部,这步棋走得不错,只是,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中庸和平衡,不仅仅是要平衡朝中不同立场的臣子之间的形势,还要考虑到自己和这些臣子之间微妙的平衡。”

    荀远微蹙了蹙眉,看向萧琬琰:“嫂嫂是担心,接连对郑氏和崔氏动手,要谨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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