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散沙,留我一人茫然无助,这算怎么一回事。”
越少珩听出了她的埋怨和失落,便劝道:“此事作罢不就好了。”
他也不想费这些功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哪里是拆散别人,分明是给他添堵。
霍令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轻飘飘一句作罢,把她的辛苦付出置于何地?
他只是玩玩,她却当了真。
她做事,从来没有半途而废之理,总要得出一个结果才肯罢休。
霍令仪眼底有怒火幽幽闪烁,冷嘲热讽道:“王爷说得倒是轻松,你出过什么力,献过什么策,全都是我一个人在想法子,你现在拍拍屁股就想走人了?好啊,既然你要一拍两散,我成全你,你把孟玄朗放出来,你别再管我和他的事,也不许横插一脚,破坏我们的感情。”
越少珩忽然停住了脚步,凝眸落在眼前与他叫嚣的少女身上,喉头滚动似有什么话想说。
他们的感情,他们什么时候有了感情?
越少珩见她坦坦荡荡表达情意,心口像柿子被谁砸了一拳,四分五裂地碎开,徒然流出一股酸涩的滋味来。
他此时撞上去,只会吃闭门羹。
她生来就是治他的,偏偏这个世上感情最没有道理可言。
不是他的,他强求不来。
苦涩的津液被他咽了回去。
他也讥讽道:“你就这么笃定他喜欢你吗?”
霍令仪斩钉截铁道:“我当然确定了!”
要是放在以前,霍令仪肯定不敢如此肯定,但喜鹊这个旁观者的话给了她信心,只差问上一句罢了。
若是能找到机会,她一定能问出来,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好,真好,好极了。”越少珩忽然笑出声来,连说三个好,然后迅速变脸,阴云密布,冷若冰霜。
闲逛的兴致已无,他拂袖转身,不欲再与她交谈。
霍令仪满头雾水,不知他为何走了,他们话还没说完呢!
她疾走追了上去,双臂张开,拦着不许他走。
越少珩不管不顾径自前行,霍令仪就挡在他面前,后退着走路:“殿下,你还没回答我呢,放不放人?”
越少珩冷笑,不愿让她如意:“我若说不放呢。”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自己蹉跎着,还要拉着我垫背?你知不知道,这世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姑娘也是这样的道理,遇上一个喜欢的不容易,你不要轻易放弃嘛。”
她越说越急,只因他越走越快,她快要拦不住了,于是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街道上本就人多,有赶路的驴车吆喝着驶过。
路人见了都往两侧避让,霍令仪背对着马路牙子,丝毫没有察觉。
“让让,让让!”驴车上的老汉鞭子一抽,“啪”的一声甩在驴屁股上。
驴车铃铛响起的时候,霍令仪已经避之不及。
忽然腰间一紧,竟被人搂着腰肢抱起,双脚腾空刹那,她下意识伸手攀住他有力的臂膀。
一阵斗转星移,她被他抱到了安全的地方落下。
载着重物的驴车在她刚才待过的地方风驰电掣地驶过。
要是她没避让,舆毂就会撞上她,后果不堪设想。
霍令仪心有戚戚,缓缓抽回手,抬头冲他感激道:“多谢殿下。”
越少珩绷着脸,脸色并不好看,松开手后,只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
想说她两句,但最后还是默不作声转身走了。
霍令仪瞅他阴沉着脸生闷气,可到底也没向她发作,胆子愈发大了起来,心道,这人嘴硬心软,总是心口不一。
虽然不知道他较的什么劲,但她还想再试试。
她小跑着又到了他前头,这次越少珩见她挡着自己,没再提步继续。
霍令仪歪着脑袋探到他面前,小声试探道:“殿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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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知道如何追求姑娘,所以不好意思继续了?”
越少珩看着眼前探头探脑跟他八卦的少女,眉飞色舞,双目狡黠灵动,不知又在打些什么鬼主意。
他忽然福至心灵,浅茶色的眼眸变得幽深起来。
这可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于是他轻嗤一声:“是又如何?你有什么高见?”
霍令仪眼睛一亮,似是找到了症结所在。
难怪他跟柳青骊待一块的时候跟个木头一样,戳一下就动一下。
有些人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就是会故作高冷。
就像盛娴,尚在崇文馆的时候,她跟谁待一块都乐呵,唯独跟郭信回站一起,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爱说话,对他爱答不理。
后来她在他们成亲前,特意问过盛娴,是不是被逼的。
盛娴却告诉她,她只是不擅长跟喜欢的人表达亲昵。
还未表明心迹前,他们每每待一块,她都会变得紧张,浑身僵硬,但其实她很喜欢他。
霍令仪说道:“姑娘最懂姑娘的心思,你不会,我可以教你啊,咱们是朋友,也是盟友,本就该互帮互助,之前你不与我商讨,我不知道你的想法,现在我知道了,你是脸皮薄,笨嘴拙舌不会讨姑娘欢心。有
我做你军师,包准你如愿以偿。”
她的眸子灿若星辰,饱含着期待。
越少珩一改冷淡态度,眉梢上扬,笑着说道:“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霍令仪问:“那我们盟约还继续吗?”
越少珩勾唇道:“继续,怎么不继续。”
霍令仪得寸进尺,凑近了说:“那你叫我一声师父听听。”
结果被他弹了脑门一下:“军师只是将军的下属,想让我认你做师父?也不是不行,我得问问冯公的意见,毕竟有人想抢他的位置。”
霍令仪吐舌,马上投降:“唉,别别别,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总算把人哄好,霍令仪心里的大石才轻了一半,还有一半仍然沉甸甸压着。
“可就算我们想继续,青骊那边,怕是有些难度,柳侯爷不想我和青骊接触,干脆把她幽居在府邸不许外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人都凑不齐,殿下,你可有办法?”
越少珩沉吟片刻,说道:“平阳侯那边我来处理,你不必忧心。”
“好!”霍令仪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平阳侯她搞不定,景王还搞不定吗?事情不能让她一个人全干了,总得分摊着来做。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她太过得意忘形,好似云开日出,整个天空都亮堂起来。
越少珩觉得不对劲,皱眉笑骂她:“我怎么觉得你在利用我?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没有,没有,殿下,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哎那边在干什么呀,好热闹,我去看看。”霍令仪小心思被人戳穿,脸上一红,不敢直视人的眼睛,找了个借口,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越少珩笑得无奈,优哉游哉地提步跟上。
身后不远,他们各自的侍卫与婢女不远不近地跟着。
喜鹊被江野和青山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夹在中间,显得十分局促不安。
“侍卫大哥,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提着的东西全被那位冷脸侍卫抢走,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喜鹊姑娘不必管他,让他拿着去,咱们只管聊天。”江野把喜鹊拉到自己另一边,自己则站在了中间。
他看不惯青山今日这番热心做派,毕竟往日都不曾见过他给谁提东西,于是小声跟他嘀咕道:“青山你不对劲啊,怎么这么殷勤?”
青山只当没听出他的调侃,正经道:“提点东西就殷勤了?你心思怎么这么龌龊。”
江野:“好你个大石头,见色忘义了是不是。”
青山冷冷反驳:“胡说八道。”
喜鹊见他们剑拔弩张,紧张兮兮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江野狠狠用肩膀撞了青山一下,转过头来跟她笑眯眯道:“没说什么,闲得无聊,咱们不如聊聊你家小姐。”
*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晚霞铺满天际,染红了山头林荫。
用过晚膳之后,霍令仪回到自己的平湖居。
喜鹊给她打了热水沐浴,她在净室冲洗过后,披着一头湿淋淋的墨发坐在花架下的美人榻里侯月观星。
四周摆着博山香炉,里面燃着冯衿调制的艾香,花藤竹架上也悬挂着艾草香包,因而没有烦人的蚊子来打扰她。
霍令仪就着虫鸣声低头做绣工,喜鹊给她掌了几盏灯,前后都摆上,保证都有光源。
“小姐,夜里刺绣,伤眼睛。”
霍令仪若揉了揉眼睛:“无碍,快要到端午了,我还没有绣好呢。”
绣品篓子里已经有了七八个香囊,都是给亲近之人缝制的。
喜鹊跽坐在塌边给她绞头发,从她肩头看出去,霍令仪在绣一只仙鹤,已经不知道绣了第几个,她好似都不满意。
绣篓里的香囊,都是为重要的人量身作的图。
有些绣好了,有些只描了底,还没开始绣。
她家小姐的绣工还挺拿得出手的,鲜少会有翻来覆去重做的时候。
“小姐怎么一直在绣仙鹤,是给很重要的人,所以才要绣到最好?”
霍令仪眼睫一颤,像是握着烫手山芋,把它丢进绣篓里。
“没有啊,那个鹤那么难绣,我怕绣成山鸡遭人耻笑,才慢慢来,我对每一个都很重视,你别胡说。”她随手拿出还没绣的墨虎,“不绣了,换老虎吧。”
喜鹊悻悻闭上了嘴巴。
这时,前院有个丫鬟来找喜鹊,喜鹊匆匆起身,跟她说了两句话,就出了院落。
霍令仪等喜鹊走了,给墨虎绣了一会,又重新拿起了仙鹤香囊。
始终放不下没做好的这个,再绣一个吧,这个脖子歪了不好看。
万一真被他笑话,那多丢脸。
不知过了多久,喜鹊捂着袖口,从垂花门外鬼鬼祟祟地跑了回来。
喜鹊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小姐!是景王给你来信了。”
霍令仪一骨碌坐起,等了四五日,终于有消息了!
“谁送过来的?没被发现吧?”
霍令仪有点怕了家里那些奴仆,个个精得很,小心把事情捅到母亲那里去。
喜鹊摇头道:“没有,青山大哥很聪明,找了个小丫头装作同乡唤我出去,门房没看到。”
“那就好。”
霍令仪展开信纸,上面言简意赅,说明日辰时去北苑马场。
第45章 垂钓无处可去,无路可逃
北苑马场,是位于盛京东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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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的一处皇家园林。
平日里专供皇室或世家子弟,官宦人家来此处游玩。
东面靠渚河,西面与都城接壤,南面临近苍山,地势南高北低,渚河由山脉蜿蜒而下,最终与北边的瓯江汇合。
北苑占地面积大,苑中的亭台楼榭,有三十六处,建筑疏朗,场地空阔,可作驯兽、驯马的场所。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日头高悬,刺眼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
霍令仪有些后悔为何要选垂钓,接过喜鹊递来的皂纱帷帽,小心戴好,才一起进了北苑马场。
得先绕过前面马场的草坪,才可抵达后面的渚河。
今日北苑有不少锦衣华服的少年在打马球,看台上也有许多少年少女围坐在一起,嬉笑打闹,青春洋溢。
马场上战况激烈,引来霍令仪驻足旁观。
少年郎们皆着各色窄袖袍,足登黑靴,手执偃月形球杖,如拳头大小的马毬在草坪上几乎看不见,霍令仪眯着眼到处找马毬的踪迹。
喜鹊见时候不早,催促她离开,霍令仪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
正巧碰上独身赴约的孟玄朗,霍令仪小跑到他面前,掀开纱帘,喊了他一声。
孟玄朗回神,作揖道:“霍小姐。”
霍令仪打趣道:“多日未见,亮怀与我生疏了许多。”
她对称呼格外在意,孟玄朗意识过来,无奈笑道:“令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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