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说的是,”张良微微点头答应着。
“朕方才进门的时候,看有辆马车在外面,你这屋里又摆着席面,怎么?这是有客人来?”刘邦笑着反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藏在屏风后的林清源心里骤然一紧,整个人紧绷的要命,也不知是怕刘邦发现他,还是担心张良出卖他。
好在很快他便听到了张良的回答。
“确实是有客人,是我恩师黄石公家的女儿,如今寡居在家,心情郁结,恩师特地让人送她来,又有书信一封,言说要我开解一番。”
张良不急不缓,娓娓道来,且脸不红,气不喘,淡定至极的把事情圆了过来。
“诶呦,还是位娇客啊,”刘邦一听,瞬间来了兴趣。
“你是朕的肱股之臣,今日接待的又是你恩师家的女儿,怎么也不算外人,不如请出来让朕见见?”他一时兴起,竟是提了这等要求。
听到这里,林清源更加紧张,已经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甚至不知何时,已然抬起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见他如今是何等惶恐。
“按理说,陛下开了口,臣是不该拒绝的,只是实在不凑巧,方才我与师妹说了几句话,言谈间不慎提到了她的亡夫,一时惹的对方伤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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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知失言理亏,又哄她不住,只得让她先回客房去休息了。”
张良的心理素质就比林清源强多了,不仅镇定自若,还信手拈来一个合适的理由。
“当然,若是现在陛下一定要见她的话,那臣就亲自去请一趟吧,左不过被她怨怼两句,也算不得什么的。”张良甚至以退为进设了个言语陷阱。
“好了好了,子房,你明知道朕不愿你被为难的,”他一主动,刘邦果然就上套,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度道。
“不过也真是难得啊,朕这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智囊,居然也有计策穷尽的一天,连个女子都对付不了了吗?”刘邦还出言调侃他。
“陛下,这是家里人自己拌嘴,又不是上阵打仗杀敌,哪能这么比较啊,”张良也笑着回了一句。
“这就家里人了?”刘邦听到这儿,更是戏谑的看了他一眼,“子房,你那师妹年方几何?姿色如何?莫非你与她有意不成?”压低声音八卦道。
“陛下莫要胡说,臣都快五十岁的人了,师妹她才二十出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张良一愣,随即摆摆手。
“这有什么关系?”刘邦却不以为然。
“前些日子朕征战回来途经赵国,那赵王张敖还给朕献上了个年方二八的姑娘呢。”
“不久前来信,说是对方怀上了,朕已经派人去把她接过来了。”他还拿自己举例子呢。
“陛下是龙精虎猛,威风不减当年,可臣这身子,实在是消受不起啊,”张良夸他的同时,也不忘自嘲。
“你这府里什么都好,就是缺个女人好好照顾你,依我看,不如你就娶了你那师妹做续弦吧。”刘邦是真关心他。
“陛下好意,臣心领了,只是臣暂时并无这个心思,师妹她,一时半会儿恐怕也忘不了她的亡夫。”
“我无心,她无意,若是强行凑在一起,也不过是对怨侣,那又有什么趣儿呢?”张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怨侣,是啊,怨侣,何必呢?”刘邦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很是复杂,有怀念,有愤恨,有犹豫……等等情绪汇聚,最终都化为了一种决绝的坚定。
“子房,朕托你办的那件事,可有眉目了不曾?”他压低声音认真询问道。
“陛下容禀,臣探访许久,也不曾得到那人的踪迹,实在是臣无能,还请陛下降罪,”张良拱手行了一礼,郑重请罪道。
“其实这也怪不得你,若朕得了那等有本事的人,定然也要藏的严严实实的,轻易不让人寻了去,朕都奈何不得皇后他们,又何况是你了?”
“行了,起来吧,你没什么罪,”刘邦虽然早就知道会这样,但临到头了,还是有些失望的。
“谢陛下,”张良垂下眼帘,态度恭敬道。
“天色不早了,朕还得赶着去看看别的老臣,你还病着,朕就不多叨扰了,你好好休息吧。”刘邦再度关切了几句,便起身要离开。
张良刚要起身送他,刘邦却按住了他的肩膀,“外面天寒地冻的,你不必送了,把身子养好要紧。”临走前还不忘了嘱咐两句。
“路上滑,那陛下慢走,”张良拗不过他,只得回了一句。
“嗯。”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刘邦走的自然毫不留恋。
才开了门,侍从便已给他披上大氅,张不疑也代张良送人到门口,目送对方离开后,这才回来禀报。
张良听了之后,只挥手让张不疑离开,待房间里再度恢复安静时,他才看向了屏风那边。
“小友,出来吧,陛下已经走了。”
话音刚落,林清源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只身形还有些微颤,呼吸也略显急促,可见刚才的事确实惊到他了。
“方才,良是一时情急,这才胡言乱语的,还望小友莫要见怪。”张良拱手行了一礼,与他赔罪。
“留侯这是说哪里话?”林清源见状,如梦初醒,赶紧三步并两步的过来扶他,“我知你是为了隐藏我的存在,才行这权宜之计的,我感激还来不及,又哪里会怪罪?”
“小友明白就好,不过眼下这光景,恐怕你暂时没法回宫了。”
“陛下今日临时起意来我这里,也不知是否还会去别人那儿,万一你们回宫时撞上了,那场面可就无法收拾了。”张良提醒他。
“我在哪儿倒是无妨,只是怕连累了留侯。”林清源有些愧疚道。
经此一事后,他才算是真真正正的信任了张良,要知道欺君之罪,还是当面欺君,这可不是什么浅薄交情就能为人担起来的。
今日张良此举一行,林清源可是欠了好大一个人情。
“小友说的是皇后他们恐会起疑吧,如果小友信得过良,不若你我一起书信一封,托人送进宫中,报个平安如何?”张良也明白他担忧的是什么,略一思索后,便想出了个法子。
“……也好,”林清源一时也没别的主意,便答应了,不过也不知是刚才吓坏了,还是他心里到底还存着留一手的念头,总之一会儿研磨写字时,居然用了简体字。
张良见状有些诧异,但转瞬间就明白过来,心里暗道这孩子聪慧。
他倒不觉得林清源这是在防着自己,其实就算是,他也不介意,因为他张良未曾做过什么于对方有害之事,那么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他素来自认是君子,又岂会忧心这些呢?故而显现出来的,自是表里如一,十分坦荡。
当然了,这也分人,分场合,不是什么人都能让张良全无保留的,林清源恰恰就是那个意外。
“留侯,你不问问我吗?”等信写好了送出去,林清源还是没忍住问了他一句。
“问你什么呢?奇怪的字体,还是里面的内容?”张良却反问道。
“如果你想说,那就一定会主动告诉我,可若是你不想说,我就是问了,那也是自讨没趣,何必呢?”他看的倒是很开。
“留侯豁达,小子多有不及。”林清源很佩服,又很惭愧。
不知怎么的,他感觉自己这会儿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虽然远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但他就是莫名的有点负罪感。
但不管怎么说,他是暂时不用回那个牢笼一样的宫里去了,虽然自己的未来依旧不知如何,但这一晚,他倒是睡得比之前安稳,也许是感受到了来自长辈的回护吧。
而只收到信送归,却没见到人回来的吕雉他们,就全然是另一副光景了。
第53章
与其被动卷入,还不如主动出击。
林清源未曾回宫,却有人送了书信回来,吕雉当下就警醒的不行,杀意与怀疑也随之而起。
好在当时刘元在她身边,认出了帛书上的简体字,知道这世上除他和自己之外,不可能有人会,这才暂时止住了吕雉的焦躁情绪。
而片刻后审食其也派人传来了一个消息,言说今日确实是刘邦临时起意去了张良的府邸,为保万全,林清源这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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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回宫,暂且留宿外面的。
这与帛书中所写的内容基本一致,吕雉这才真的平静下来,但还是隐隐的担忧,派人给审食其传信,要他盯紧了,一有机会就把人带回来。
不提他们这边怎么火急火燎,只说林清源在张良府里却是睡了一个好觉,直到太阳都升起来了,他才刚醒。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如今屋檐之上,仿佛敷上一层雪粉,院落中一些树木,也早已落尽叶子。
但这白雪却为其换上了新装,雪色压枝头,凝冻成霜,阳光穿过时,折射出彩色的光芒。
林清源起床后推开半扇窗户往外张望,看到的便是如此景象,还有沿着走廊过来的张良,对方衣着得体,面带微笑,手里还提着食盒。
再低头看看自己,衣服倒是穿好了,就是头发懒得弄,这会儿正松松垮垮的披在身后,脸上妆容什么的,也没整,一时间,显得有些局促,他忙关上窗户,冲回房间里开始收拾自己。
张良远远的就看到了他关窗的举动,走到门前,又隐约听见里面着急忙慌的声音,心下了然,也不着急,就这么敲了敲门后,在外面等着。
等到一切就绪,再把人请进来,又用了早饭后,已然是一个时辰后了,眼看他还有些局促,张良便主动邀请他去后院观赏梅花,为了缓解尴尬,林清源也赶紧答应下来。
两人便结伴去了后花园,不久后,于走廊上坐下,中间的案台摆着小炉子,上面还温着酒,一旁又有酒盏陪衬。
正所谓,‘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这白雪红梅于眼前,温酒好友在身侧,当真是岁月静好,闲适恬淡。
直到他们谈到了昨日未完的那个话题,张良出于好心,再一次劝他接受鲁元公主。
“承蒙留侯厚爱,一心为我着想,但是,若我真答应了这桩婚事,那就是违背了师徒名分啊。”林清源依旧婉拒。
“无妨,如我所料不错,你与鲁元公主,应该并非是正经师徒,不提皇后娘娘,就是审典客也不会犯这种小错误的。”张良气定神闲。
“……”,林清源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无从说起,因为事实确实如此。
“那我还比元儿大七岁啊,”他换了一个理由。
“听起来让人觉得更可靠了呢。”张良笑着回了一句。
“留侯,我,我……”,林清源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现在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他很认真的拒绝。
“也没关系,感情完全可以在婚后培养啊。”可张良依旧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留侯,说实话,你是不是欠了皇后娘娘的钱,所以想把我卖给她抵债?”林清源深吸一口气后,用最严肃的口气说出了最荒诞不经的猜测。
“如果事实真如你所说的那般,而你又是我的儿子的话,那我也许,真的有可能会这么干的吧。”明知是怎么回事,张良竟然也配合着胡说八道了下去。
“哈哈哈”
“哈哈哈哈”
……
话音未落时,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了声,可见他们都知道这是最假不过的玩笑话,但此时的愉悦,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一时间,空气中满是快活和欢乐的气氛。
但短暂的松快之后,林清源心里涌上来的就是无边无际的孤独与茫然了。
“留侯,你看那红梅开的多好,可再美的花也禁不住季节的轮换。”
“或许寒冬不能折了梅的傲骨,但暖春却足以令其敛芳,可见这世上本也没什么十全十美的好事。”他指向院中的梅树,一时有感而发。
“天地本不全,花草树木荣枯之道也正合此理,非人力所能为也,小友又何必自寻烦恼呢?”张良宽慰了一句。
“可我实在是害怕啊,”林清源叹了一口气。
“这世间之事瞬息万变,将来如何谁也说不准,不是害怕就能解决的。”
“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忧,毕竟,万变不离其宗,只要小友把握好其中的关键,自然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张良提点道。
“关键在于利益,在于站队,我知道,可我不想。”林清源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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