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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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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任她……

    谢明裳在母亲的屋里说了一会儿话。熟悉的气息和布置令她安心, 她拉着母亲的手,不知不觉困意袭来,蜷在母亲的卧榻上睡了小半个时辰。

    再睡醒时, 鼻尖传来浓香, 一碗热气腾腾的浓汤放在床头。

    谢夫人舀起乳白鲜香的鱼羹,递到女儿唇边:

    “天色不早, 前院应该议得差不多了。家里熬煮的汤羹,喝点吧。”

    谢明裳闭着眼喝鱼羹。

    她被宫里下重药伤了的肠胃始终未完全恢复, 饮了半碗便喝不下, 推开问:“前头父亲议得多少价钱?二十万两军饷筹措不易,关系到父亲和阿兄的前程, 我们家的屋宅别贱卖了。”

    谢夫人捧着残留半碗喝不下的汤,心里一阵阵地酸疼, 嘴上装做无事道:“你别管那么多。你父亲心里有数。”

    盯了眼外头守候的顾家兄弟,又轻声问:“我看王府记录的日常起居册子,你吃喝得倒还不错。当真如实记录?还是他们捏造作假, 弄个假册子给我们看。”

    谢明裳好笑地答:“日常吃喝有什么值得捏造作假的。实话实说, 王府里的厨子手艺不错。粥膳做得好吃。”

    谢夫人不大信。每天好吃好喝供着, 怎么瘦成这样回来?她心疼怜惜地抚摸女儿的肩头。

    “无需多说,你只管好好把自己养着。不论想做什么, 养好了身子才能徐徐图之。”

    谢明裳也如此想。

    “娘,我的刀能不能想法子弄进王府来?”

    谢夫人也不知想歪到哪处,瞪眼道:“太明显了!岂不是明晃晃的把柄递去人手里?不能用自家的刀。”

    谢明裳:“……娘, 你想什么呢?我在宫里接连生病, 身子虚得厉害,想练一练……”

    前院小跑来一名河间王府亲兵,找顾淮嘀嘀咕咕地说事。

    “前头宅子的事多半商议定了。”谢夫人压低嗓音。

    “弯刀的事我想办法。前些日子谢家撤了围门禁军, 你那手帕交:端仪郡主登门探望你。我说你被旨意召入宫去,端仪哭了一场,临走前留下她的名帖,叮嘱有事去长公主府递帖子找她。我看她是个能交的。明珠儿,我想去寻端仪郡主,叫她去河间王府探望你。”

    谢明裳听得心里泛起喜悦又有些酸楚,微微地笑了下。

    “我刚认识端

    仪的时候,记得她生得伤感多情的小女儿性子,秋天把地上一堆落叶分门别类,还对着不同颜色的叶子写不同的酸诗,我笑了她半天。这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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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了,怎么登门做客又对着娘哭。”

    前院的正事果然议定,河间王府的人准备告辞。

    顾淮过来敲门,客客气气道:“六娘子,主上传话,我们要走了。”

    谢夫人拉着谢明裳不肯放。

    谢明裳反握了握母亲的手:“叫端仪给我下帖子,她自己千万别贸然登门。河间王性情暴烈,他现今住的王府是从庐陵王手里强抢来的。庐陵王是个狗东西,河间王也不是个东西。端仪跟河间王算作姑表兄妹,但河间王凶性上来,谁知道他认不认六亲。”

    她叮嘱母亲:“我无事,在王府住得还算好。母亲不要冒险燥进。端仪的请帖递进王府,如果我侥幸能获准出府相聚,母亲陪着端仪前来,莫叫她出意外。”

    ……

    顾家兄弟在前头守卫,谢夫人搂着女儿走在后面。

    一路低声细细叮咛,直到谢家大门外,即将上车时,叮嘱声才停下。

    谢夫人眼眶发红,强装无事送女儿上车。

    “对了。”谢明裳忽地想起久没有音信的五娘玉翘:

    “今日没看到五娘。她从宫里放出来了吧?最近可好。”

    谢夫人点点头又摇头,欲言又止:“人是从宫里放出来了,但五娘她……下次得空再说。对了,你嫂嫂归家了。在家里好好地养胎,你无需挂念。”

    谢明裳正要追问时,萧挽风已经和谢家之主简短地告辞,朱袍猎猎,往台阶下马车处走来。

    谢明裳闭嘴不言,转身上车。

    王府马车的车蹬子做得高,她拢着长裙摆正抬脚踩车蹬子,萧挽风在身侧扶住后腰,发力把她抱去车上。

    谢夫人站在车边,视线冷冰冰盯着女儿腰后扶着的手,又挪去萧挽风脸上。

    如果目光化作刀尖,立刻便活剐了他。

    谢崇山站在门边,自从前院厅堂商议完毕,便仿佛成了个木桩子。人站在台阶高处,面无表情看着马车边的女儿和河间王,从头到尾一个字也未说。

    隔半晌,在风里抬手狠揉了把自己的脸,转身进门。

    膘肥体壮的黑马跟随在车边小跑缓行。不知是不是谢明裳的错觉,她感觉回程这一路黑马主人骑行的动作颇为轻快。

    谢明裳隔着车帘子问,“我家宅子买下了?”

    “买下了。”

    “殿下瞧着心情不错,带我上门一趟,我爹让价了多少?”

    萧挽风转过身看她一眼。唇线微微翘起,果然颇为愉快的模样。

    他姿态放松地在马背上握缰缓行,并未回答。

    身后跟随的王府严长史瞧着心情却不大好,叹着气说:“六娘子上门一趟,折进去两万两。”

    谢明裳:?

    她几乎怀疑耳朵听错了。谢家开价三万两,顾虑她的缘故,折进去两万两……她爹一万两就把谢家大宅子给卖了?

    谢明裳大为震惊之余,乌黑眸子怒视严长史。

    一万两买下京城上好地段的大宅子,这厮还叹气不止,觉得亏了?

    物以类聚,河间王府有一个算一个,都什么狗东西!

    ——

    兰夏和鹿鸣两个未回谢家,担惊受怕了整个下午。马车刚刚回府,两人便小跑着从院子里出迎。

    谢明裳下午和母亲相伴,睡了一觉,又喝了家里熬煮的鲜汤,气色不错,脸颊隐隐显出几分睡足惬意的血色。

    但想起一万两贱卖的谢家宅子,心里火气又蹭蹭蹭往上窜,进门就被鹿鸣察觉神情不对,追问了半日,她不肯说。

    回程路上,谢明裳一路在听顾家兄弟两个念叨扒了东边院子修马场的事。

    之前河间王不就嫌弃谢家地方小?

    她听顾沛嘀咕:工部要动工做大修缮,只把充门面的前院会客厅堂留下,两边弯弯曲曲的廊子,后院亭台楼阁,能扒的地方都扒了,王府要修个大马场。

    晴风院在谢家宅子东南,多半留不住。

    她不是伤春悲秋的性子,住了五年的院子要随风而去,多说无益,只简单和面前两位小娘子提了句:两边议定转让。

    鹿鸣还在安慰她:“买下谢宅充作河间王府,唯一有个好处,娘子能搬回原本的晴风院住了。熟悉的地方有利于养病。”

    谢明裳摇摇头。

    鹿鸣惊呆了。

    “怎么、怎么能这样呢。”她难以置信地叨念着:“好歹把晴风院给娘子留下啊。”

    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兰夏交涉疑问的嗓音。

    屋里停止说话,谢明裳端坐在小榻边,注视着顾沛带领几名亲兵,吃力地抬进一张大贵妃榻,在屋子里团团转了半天,最后挪开一张小几,把贵妃榻放置在东边窗下。

    “主上早几日吩咐做的贵妃榻。特意找寻的上等黑檀木料子,市面上最好的提花蜀锦缎面。整块黑檀木料难寻,最后拆了张有年份的黑檀木床架子,这才凑齐木料,做了张大的。”

    这张贵妃榻确实大。贵妃榻通常供内宅女眷使用,女子单身侧卧的尺寸有限,两尺宽、六尺长的贵妃榻,已经算大的了。

    新抬进门的这张贵妃榻,至少八尺长、四尺宽,更像张床的尺寸。

    谢明裳以目光估量着,自己平躺上去来回翻身也足够了。

    如果今日送贵妃榻的是顾淮,回禀完拱拱手便走,偏生送榻来的是话多的顾沛。

    顾沛忙活着安顿好了贵妃榻,不知怎的,居然伤感起来。

    “六娘子,这贵妃榻要得急,又用的顶好料子,十足贵价,花费了上千两。还好工钱早两天付了……再过几天,王府账面也不知能不能支撑这么一笔大开销。”

    谢明裳不乐意听了。

    哪家才登门占足谢家两万两的便宜?账面上多出两万两,什么样的贵妃榻买不来?

    谢明裳不冷不热说:“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得就是你们王府了。谢家的便宜没占够,非要别人白送才乐意是吧。”

    顾沛听得也不乐意了。

    他已走去门边上,气得转回来分辩:“六娘子讲讲理。我们王府占谢家什么便宜了?原本开价三万两的宅子,五万两成交—— ”

    谢明裳一怔。

    身后亲兵忙不迭地拉扯顾沛。顾沛的两句抱怨没说完,硬生生咽回去,满脸憋气模样领着亲兵走了。

    屋里的谢明裳和鹿鸣、兰夏两个互相对视。

    兰夏怀疑地问:“真的假的?谢家不是开价三万两?”

    鹿鸣也悄声问:“竟然高卖出五万两?差得着实多!有没有法子问一下。”

    谢明裳仔细回想严长史半路上叹息的那句“折进去两万两”。

    三万两的开价,往下折两万便是她以为的一万两。

    难不成,两边谈着谈着,还能往上折两万,叫河间王府吐给谢家五万两?

    “不急,稳住再打探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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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轻声叮嘱:“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五万两银可不是小数目。”

    这天掌灯前后,晚食照常送进院子,依旧是炖得软滑的肉粥,外加两道京城出名的肉菜,两道时令鲜素,一瓮精细熬煮的大骨羹汤。

    谢明裳边吃边瞄着新搬进屋的贵妃榻。用完饭食,人便往贵妃榻躺下。

    柔细光滑的蜀锦包裹全身,人躺下便懒洋洋地不想动弹。

    她惬意地左右翻了个身,从左边翻滚到右边,贵妃榻的扶手沿着软榻边沿半尺,正好挡住人不掉下去。

    “这榻躺着舒服。”

    兰夏许多天来始终紧绷的脸上终于显出个笑模样。

    她把八盏烛台的落地大铜灯挪近榻边,点得亮堂堂的,捧来书架上的许多闲书,坐在贵妃榻边,一本本地在谢明裳面前摆开供挑选。

    等选好了书,谢明裳蜷在榻上翻阅时,兰夏又取过团扇,轻轻地扑走蚊虫。

    鹿鸣洗了些时令新果子放在几案上,樱桃,

    杨梅,甜柰,五颜六色地盛在银盘里,三个小娘子边闲聊边吃喝。

    正说笑得畅快时,院门外远远地传来大批杂乱的脚步声。众多仆从亲卫,包括两边厢房挣扎着起身的两位女官齐齐在庭院里拜倒。

    恭谨见礼之声次第响起:“殿下万安。”“殿下万安。”

    随即响起低沉铿锵的回复:“起。”

    王府主人归家了。

    兰夏脸上的笑容消失个干净,以身体遮挡住谢明裳,做出护卫阻挡的姿态,肩头紧绷地站在贵妃榻前。

    谢明裳心里一阵隐约酸疼。

    比起鹿鸣来说,她更担心的是兰夏。

    比起生性内敛多思的鹿鸣,兰夏的性情更为外露,情绪更难隐藏,几次险些在王府之主的面前闹出事端。

    谢明裳从贵妃榻上坐起身,把团扇从兰夏手里抽走,摆摆手,示意她退去身后。

    萧挽风迈进屋时,目光越过珠帘隔断,头一眼看到的,便是谢明裳懒洋洋地蜷在浅紫色的新贵妃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团扇,浓长眼睫半开半阖,有些困倦慵懒的模样,正和旁边两位女使轻声说着话。

    他的脚步停在原处,站在明堂里看一阵,神色渐渐和缓下去。

    谢明裳轻声说:“鹿鸣,带着兰夏出迎见礼。”

    两位小娘子出内室时,萧挽风正好掀起珠帘走近。

    两边擦身而过,鹿鸣扯着兰夏拜倒,他未多留意,只简短道:“起。”

    谢明裳躺着舒服,人便不大想动,保持懒散蜷着的姿势,注视着一身水汽的萧挽风走近面前。他又沐浴过了。

    “听闻工部准备修缮王府了?晴风院能不能留下。”

    她语气轻松地商量:“我住了五年的院子,推平做马场,怪舍不得的。”

    新搬来的贵妃榻实在大得似床,谢明裳整个蜷在榻上,还空出一大片。

    但等萧挽风撩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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