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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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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住盘查了半个月。直到朔州那边相关官员赶来领人,两边核对无误,他才脱身。

    那时已入三月。朔州战事大乱。

    一个月内,他快

    马回返朔州,又来凉州,再返朔州。战时边境关闭,无故不得出关。

    四月,他从朔州再度横穿雪山。这次春夏天气,翻越雪山容易许多。

    他循着记忆追寻而去,只寻到战场满地尸骸。

    直到某日,无意中听到一桩奇闻传说,骆驼自大漠中驮出个小娘子……

    “听到传言,不知为什么,我直觉那小娘子是你,即刻赶去凉州边镇打听。”

    萧挽风平静地重复:“我来了。”

    第104章 第 104 章 白檀香

    马车在城外官道缓行。

    谢明裳蜷在车里睡了一觉。睡过去的时辰并不很长, 再醒来时,还在夜间。

    车轱辘滚动,夹杂有节奏的马蹄声。她掀开车帘, 迎面望见一只乌黑的大脑袋。

    乌钩不紧不慢地跟在车边小跑。

    夜风里夹杂泥土和青草的气息。谢明裳深深地吸了口城外清新的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感觉了。仿佛卸掉沉重的壳, 连呼吸都是轻盈的。

    她趴在车窗边,手肘枕着下巴, 冲外头喊:“殿下。”

    马上的男人听到动静,侧过头来。

    萧挽风眉骨棱角分明, 不苟言笑时便显得冷峻, 被他视线盯着,简短一两个字问话时, 时常令人感受压迫。

    如今他坐在马鞍高处,目光转盯片刻, 问:“醒了?”

    谢明裳偏不应答。粲然一笑,反倒又喊:“挽风!”

    萧挽风也不应答。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抬手勒缰绳, 拨转马头, 乌钩小跑接近马车。

    两边原本隔着三五步, 现今只相隔一臂的距离了。萧挽风抬起手,重重揉一把她浓密的乌发。

    谢明裳冲他嚷嚷:“得意有没有牵来?我歇够了, 我要骑马!”

    得意当然一路跟着车。

    顾沛又惊又喜,稀罕地追问:“娘子愿意说话了?”“娘子再说一句?”“哎哟,该不会只能跟殿下说话, 对其他人还是说不出话来?娘子, 说一两句试试看——”

    把谢明裳给烦得不轻:“你还啰嗦个没完了?闭嘴吧,把缰绳给我。”

    顾沛唰得闭嘴。谢明裳踩蹬上马,溜溜达达赶上前方, 和乌钩并肩骑行。

    启明星升在天边,亮堂堂的,早起的鸟雀在枝头盘旋。谢明裳目光里带喜悦,仰头打量枝头的鸟雀。

    “后面的不问了?”萧挽风问她。

    谢明裳带笑睨一眼。

    后面还有许多的细枝末节,远在朔州的少年郎赶到凉州,如何追踪探查流言,花费多少时日寻人……以后有时间,可以慢慢地细说。

    她现在不想再问了。

    仿佛堰塞湖般堵住她好几年的的黑暗情绪,满腹的委屈、怀疑、对旧人的不信任,被压抑的憎恨和自我憎恨……曾经不可碰触的巨大伤痕,如今可以碰触了。

    如同黑暗石洞劈开一道裂缝,阳光映照进暗处,积雪融化,缓慢消融。她只需更多的时间,让它自己消融殆尽就好。

    眼下,她想要更多的阳光照进来。

    “跑不跑马?”她指向前方官道。

    距离京城不远了。巍峨的城郭轮廓,在黎明前的晨光里若隐若现。约莫还有五六里地。

    萧挽风干脆地拨马往前:“跑。”

    谢明裳数数:“一,二,走!”

    官道上烟尘翻滚。得意嘶鸣着往前撒蹄子狂奔。

    说时迟,那时快,前方原本还在缓行的两匹轻骑,瞬间消失在滚滚烟尘当中。

    被抛在身后的谢家护院和王府亲兵都懵了。怎么回事?三言两语,说跑就跑?!谢大郎君还在车里酣眠呢!

    谢家众护院护住大车,继续缓行,顾沛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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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王府亲兵快马跟上。

    “娘子愿意说话了,劲头就是足哇!弟兄们打起精神来!”

    *

    清晨带寒气的风从耳边呼啦啦刮过,谢明裳感觉痛快。

    全身难以言喻的轻松和畅快。

    身后传来急促的奔马声。乌钩呼呼喷着热气,大脑袋出现视野里,瞬间超过半个马身。

    “咴~!” 乌钩昂着头,毛皮油亮,威风凛凛。萧挽风纵马疾驰,并不有意放水,衣摆被大风呼啦啦吹动。

    马头交错的瞬间,萧挽风控缰勒马,视线转来,在小娘子被风刮得发红的耳垂上转一圈。

    “冷不冷?”他抬手要解披风。

    谢明裳在马上冲着他笑。

    她的眼神晶亮,笑容愉悦又带狡黠意味,抬手往前比了个手势,纵马绝尘而去。

    大意了吧,没跑完呢!说什么披风!

    等王府众亲兵赶上时,前方两匹马已跑得尽兴,改成溜溜达达地漫走。谢明裳身上系着萧挽风的披风,两人并肩前行,沿路低声说话。

    “你坐回车里,随我入城。京中戒严令下,今日之后,再想出入京城不易。”

    “风浪既起,妖孽尽出。莫轻易出王府,当心有人下暗手。”

    谢明裳听着听着,听出几分话外意思:“叮嘱我这么多……今日送我入城,之后,你又要出城了?”

    萧挽风并不否认。

    密令“协防京畿”。领了“协防”二字,他之后要常驻城东大营。

    密令下旨,裕国公为正,持虎符统领中军,他为副手。

    蓝世子至今还背着“行刺河间王”的罪名未查清,却让他们两个正副搭配,其中隐藏着深深的恶意——多半出自林相之手笔。

    “先送你入城。”萧挽风简短地道。

    谢明裳坐进乌篷大车。河间王府一行人和守城禁军开始交涉。

    奉天子密令的理由足够正当。城门很快开启,一行人被放进城去。

    两边分道扬镳,谢琅正好从大醉中清醒过来,站在萧挽风的马前告别。

    萧挽风叮嘱:“我不在时,看顾好你妹妹。有事想法子知会城外大营。”

    谢琅应下,人却又不肯走。看一眼妹妹的马车,对萧挽风道:“身为臣属,不该追问。但身为兄长,为舍妹终身大事,不得不冒昧追问一句……”

    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言外之意,被萧挽风清晰地领受。

    他直接打断道:“你放心。你父亲一行还在京畿界内。我今日出城便去寻他。”

    谢琅深深地躬身长揖,不再言语,退了下去。

    马车继续往城西长淮巷行。谢明裳坐在晃晃悠悠的车里,抱着长刀,思绪飞散去远方。

    她想明白了,为什么母亲的弯刀没有作为战利品带走,而被随意扔在尸坑中。

    当日的铁甲军,并非父亲率领的铁甲军,应是临时更换了统帅。

    虽说军从将令;将士征战,奉命而已。

    但人心毕竟非铁石。

    有将士选择护下她的性命。

    有将士选择悄悄把母亲的弯刀扔去尸坑。纵然不能保住性命,至少留下遗物。

    谢明裳抱紧母亲的遗物。

    指腹珍惜地抚过曾被不知多少人的鲜血浸染过的繁复花纹。

    车窗帘子就在这时被人从外掀起。萧挽风出现在车窗外,单手控马,一只手掀车帘子,瞥进车里。

    谢明裳纳闷地:“怎么了?”

    听见清脆的嗓音,萧挽风的神色便舒缓下去:“车里静得很。看看。”

    谢明裳恍然。

    她忍着笑问: “怕我又不说话了?”

    萧挽风没应答,把车帘子又放回去。

    车帘子虽然放下,但马蹄声始终未离远,谢明裳知道人一直不远不近地跟车。隔着帘子,她便时不时地开口说一句。

    “车到哪儿啦?”

    “还没到长淮巷?”

    “还没到呀?”

    问得其实都是废话。车外的回应也简短,两三个字。

    “没到。”“快了。”“进巷口。”

    马车停在王府大门外。

    谢明裳被扶下车,握住她手指的掌心滚烫。

    两个人在路上时,你一言我一眼闲说了一路,入得王府门来,手握在一处,却谁也不再开口了。

    路过前院时,谢明裳的脚步微微一顿。去外书房,还是去晴风院?

    前方的脚步却毫不迟疑,绕过外书房,引她往晴风院方向走。谢明裳心里砰地一跳。

    走着走着,飞快地往身侧瞄一眼。

    萧挽风笔直注视前方,把她的手攥得极紧。脚步越走越快。

    晴风院门敞开,迎接主人回返,又很快关闭,恢复了静悄悄。

    谢明裳被引进内室时,心里已经估猜出了七八成。

    靠西窗下放置的紫缎贵妃榻映入眼帘,她想起一件要紧的东西。

    太久没说话,动作成了习惯,尾指轻轻钩一下男人的掌心,她抬手去指床头。你不是又忘了什么?

    这

    时她才想起说话,“香膏。”

    萧挽风醒悟,攥着她的手往大床方向去。

    谢明裳坐在床头,伸手摸索片刻,这回顺利地摸出了鎏金小圆盒。

    她略得意地旋开,递去萧挽风鼻下,“闻闻看,白檀香恨好闻的。”

    萧挽风没有顺她的意思低头去闻白檀香气。

    他只从她手里接过打开的香膏,看了眼满满的乳白色脂膏,挑起一点,指腹捻了捻,把圆盒放回床头。

    谢明裳坐在床边看着。看他放下铜钩帷帐,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自己。“明裳。”

    他此刻的眼神有灼热渴望的意味。谢明裳的心里砰地一跳。

    她喃喃地回应:“挽风。”

    声音极小,几乎是气声。萧挽风道:“听不清。”

    “挽风。” 谢明裳重复喊,音量抬高很多。

    “再喊一次。”

    “挽风。”这回甜甜的。

    萧挽风坐在床边,抬起手,抚过面前白瓷般的柔软脸颊。

    沾染香膏的骨节分明的指腹,抹过嫣红唇角。淡雅的白檀香充斥帐子。

    谢明裳眨了下眼。下一刻,她被推倒在床上。

    *

    放下的帐子里弥漫淡淡的白檀香。

    床头放的香膏盒子空了。帐子里衣裳扔得到处都是,长发交缠,散乱垂落床头。

    彼此交换的绵密漫长的吻,几乎停滞了时辰。浑身发热,心口也发热。

    细细的汗铺满小娘子秀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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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尖。萧挽风凝视片刻,低头舐去了。

    衾被散乱地遮住雪白肌肤。被遮掩看不到的被褥深处,唇舌放肆挑弄。谢明裳断断续续地哼。

    她忽地挣扎起来。原本平缓温和的海浪忽地转变为惊涛骇浪,一波波的海浪击打,轻舟被猛地堆上浪尖。

    黑深的眼睛从头顶上方凝望着她。凝视片刻她失神的表情,男人抬手按压在形状漂亮的唇珠上。

    吻住她的唇,堵住所有的声音。精悍的身躯往下压。

    呻吟难以抑制,冲破了喉咙。

    ————

    紧闭的晴风院中午时分打开。

    前院精兵整装待发。

    “殿下,都准备好了。” 顾沛牵过乌钩,萧挽风翻身上马。

    “人齐了。奉殿下之令,耿老虎领谢家护卫二十三人,已给家人留下告别家书,收拢行囊,前来点名完毕。”

    萧挽风犀利环视四顾:“本王征召你们随军。有异议者,现在出列,另行安排。”

    昨夜的铁甲军、甲子马,暴露在谢家护院面前。

    虽然都是谢家知根知底的老人,但毕竟人多,无意中泄密出去,入京的两百王府亲兵,乃至于萧挽风自己有大风险。

    萧挽风告知谢琅,即刻征召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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