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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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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太监打了个寒颤,低头退下。

    此刻,整个太极殿内,只有太子一个人。

    接过药后,太子神色平淡的转进殿内。

    经过金色的锦帐,踩过彩色羊毛织造成的地毯,太子端着那碗药蛊,行到了床榻前。

    永昌帝躺在其中,人还是有气的,一双眼也能睁开,只是坐不起来。

    他的儿子托着手中那碗救命的药行过来的时候,永昌帝燃起了生的希望,他的唇瓣轻轻一碰,似乎是等着他的儿子喂给他。

    而太子在他的榻前静静地看了他几息。

    年迈的父亲倒在床榻间的样子,让太子联想到了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当朝已故的皇后,死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悲惨,也是这样的毫无尊严。

    皇后常年在宫中受冷落,太后在的时候,皇后母族强盛,她最起码能不受委屈,但是太后死了,皇后母族被永昌帝找理由削了,皇后就不是威胁了。

    那是皇后和太子母子俩人过的最惨的两年。

    偶尔永昌帝会为了讨万贵妃欢心,特意折辱皇后,比如让皇后冬日里在雪中寺庙里为边关将士祈福,一祈就是两个月,因皇后是大陈皇后,理应为国运祈福。

    谁都挑不出毛病来的祈福,一日又一日磨损着皇后的身体,太子一直被关着读书,经常好几个月看不到一个人,皇宫薄待他,不肯给他任何一点土壤与养分,试图将他养成一颗干枯的死木。

    他只能靠自己扎根。

    后来,皇后病了,太医院的人来了几次,配的药都不痛不痒,万贵妃在其中做了几次手脚,皇后的身子就越喝越不好。

    太医院没有好药吗?有的是,但是那些御医拿出来喂狗,也不可能送到皇后嘴里,问,就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

    永昌帝对着一切都知道,但是他不在意。

    因为皇后的用处本来就不大了,太后死了之后,没人能掣肘他,他坐稳皇位之后,也不需要再靠着一个女人来稳住朝政,如果皇后能悄无声息的死,也是好事,太子呢——是他的儿子,但他也没那么爱,死了,他会难受大概一两个时辰,然后忘记太子。

    后来,幸好秦家崛起,镇南王镇住了边疆,连带着也镇住了摇摇欲坠的皇后和太子,使他们母子俩得来了一阵喘息,镇南王起势后,被打压很久的太子党、皇后党才能冒头,让万贵妃不敢这么肆无忌惮。

    太子年幼,尚可以回过劲儿来,但皇后身子骨的亏空补不回来了,她最终还是落了个早死的结局。

    那些事,年幼的太子本来都不该知道,但是皇后临死之前,一次又一次的抓着他的手,与他诉说这些,让他牢牢记住。

    那时候的太子很小,他站在榻前,看着自己的母亲面色枯败,双目赤红的说:“要记住。”

    要记住。

    这一幕一直烙印在太子的脑海里,他记了很多年,后来又在长大的过程中一点点报复回去,他自认为给母亲报了仇,所以那些记忆又模糊了一些,直到今日,又完全想起来。

    那时候虚弱的母亲,和现在虚弱的父亲成了一个重叠的影子,而凶手,也从万贵妃,变成了太子,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所有的故事都会重演,人们能从历史上得来的教训就是,没有任何人会在历史上得来教训。

    太子端着手里那碗药,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父亲,手一抖,滚热的药盏便落到了永昌帝的面上。

    永昌帝年迈的老皮被烫的一个哆嗦,盛怒之中,昂起头来,就看到了太子那张逆着光的脸。

    光芒模糊了他的脸,让永昌帝只能看到他的一个轮廓,他与他死去的母亲那样相似,一样的桀骜,一样的恨他。

    永昌帝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话,但已经没有用了。

    太子已经看透了他的虚弱。

    之前太子跪永昌帝,跪的只不过是皇权,而不是他的父亲,当他的父亲失去对皇权的掌控,当太子真的站起来后,这条巨龙,第一件事便是吞噬自己的父亲。

    上位,从咬碎父亲的骨头开始。

    永昌帝喘不上气了,眼前的一切都渐渐泛黑,泛黑,直到某一刻,他不甘的闭上了眼。

    太子在太极殿里待了大概有一刻钟左右,确定这老东西被气的断气之后,太子缓缓转身离开。

    离开太极殿后,太子跟一旁的人吩咐:“父皇睡了,随孤去看看二弟。”

    他今日,一定要撬开二弟的嘴。

    第74章 悲鸣

    清晨, 永和殿。

    永和殿距离太极殿极近,方便二皇子来见永昌帝,也方便现在太子过去找二皇子。

    以往太子厌烦二皇子, 所以从来不肯来二皇子的殿前走, 仿佛这里的一块砖都惹他不喜, 但是到了今日,太子突然没那么厌烦永和殿了。

    他以前不喜欢永和殿,是不喜欢这些无法被自己掌控的人,但现在, 所有一切都尽在他掌控之下,他看什么就都不厌烦了。

    他抬脚慢慢走向永和殿内,人还不曾进去, 在门口守着的金吾卫便匆忙前来,向太子行礼。

    太子语气平淡的问他:“问出来了吗?”

    自从昨日永昌帝晕厥之后, 太子立刻反扑, 带心腹掌皇宫后, 先关永昌帝, 后关二皇子,这一场政变来的突然但顺理成章, 且基本无人能反抗,永昌帝没了,二皇子完了,三皇子被太子叫人看上了,所有人都是他的掌中物。

    而眼下, 最关键的,是他的烟黛还在二皇子手里。

    他对二皇子的恨意一两句话说不完,眼下新账旧账一起算, 他直接让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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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动刑。

    之前吴夫人如何受审,二皇子现在就如何受审。

    金吾卫的脸色本来就不是很好看,太子跟疯了一样不眠不休,他也跟着一起折腾,已经一连两日都没缓过一口气儿了,眼下被太子问了一句之后,面色都变得苍白,他低声道:“回殿下的话,属下无能,不曾逼问出二皇子的线索,不过,属下已经派人去二皇子的私宅,府里的人去来回搜了,二皇子不开口,二皇子手底下的人却不一定能熬得住,要不了多久,一定会找回世子妃的。”

    太子慢慢往前走,金吾卫跟在后面,脑袋越来越低。

    他怕太子突然一刀把他砍了,二皇子都被弄成那样了,太子还有什么不敢的?

    眼下就算是永昌帝活着站起来了,太子都有可能拔刀一刀砍上去啊!更何况是他呢?

    但太子没有。

    太子只是一步步的往前走,走到厢房之前的时候,轻轻地开口道:“无碍,孤自己去问。”

    二皇弟不肯说,但没关系,太子一向与他亲密,他们兄慈弟孝,大不了太子仔细问上两遍就是了。

    说话间,太子已经行进殿中了。

    一入了殿,扑面而来的便是一阵血腥气,二皇子被摆在地上,衣衫尽褪,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伤痕。

    一旁行刑的人见到太子,立刻站起身来一叠声的行礼,太子抬了抬手,后扫了一眼地面上躺着的二皇子。

    二皇子见了太子,几乎涕泗横流:“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在哪。”

    太子静静地看着他,半晌后,道:“将万贵妃带来。”

    ——

    这一日,对于二皇子和万贵妃来说,都是梦魇般的一日。

    太子对这两个人恨之入骨,二皇子不肯说,他就对万贵妃用刑,万贵妃不肯说,他就对二皇子用刑,用来用去,这两个人,没有一个人能说出来。

    他们两个,好像是真的不知道。

    永和殿负责审讯的人群跪了一地,一双双惶恐的眼看着前面的太子,可那道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言语。

    他静默的旁观着这两个人的怒骂,崩溃与哀求,像是隔着一层薄纱,去看这外面的一场荒唐戏剧,他听不见这两个人的惨叫,他只听见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了柳烟黛的阵阵悲拗哭声,血肉骨缝中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尖叫与嘶吼,冲着他的耳廓,他整个人都为之震颤。

    他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永远的离开了,但他找不到。

    而就在这时,身旁有人来禀报。

    他侧过头去看,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贴在他耳廓,声线重叠空灵,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他说:“启禀殿下,秦夫人因世子妃失踪而生了场大病,镇南王特来宫中求医。”

    秦夫人。

    太子想到了这位对柳烟黛极为爱护的夫人,她也是那样的爱柳烟黛,她要进牢狱的时候,还不忘记将柳烟黛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柳烟黛也是那样的爱她,为了秦夫人,柳烟黛还跑过来求他。

    柳烟黛没了,秦夫人想来也很痛。

    太子在这一刻好像找到了共鸣,他游离的魂魄好像又找到了一个港湾,濒死的鱼找到了另外一条鱼,他觉得这个世界变的清晰了一些。

    因为他有了一个能跟他一起悲痛的同类,他的唇瓣颤了颤,双目无声的回道:“孤也去,亲自看望秦夫人。”

    第75章 都走吧

    长安冬, 忠义侯府,赏月园内。

    园中嬷嬷们早早张罗起了冬月的吃食,廊檐下堆起了一个个小暖炉, 里面塞满炭火, 将廊檐烘烧的暖烘烘的, 行过的丫鬟们换上了厚厚的棉衣,站在日头下等着主子吩咐。

    这些时日来,外面闹得厉害,但忠义侯府里却分外安静。

    夫人病了, 不出厢房门,一些围猎踏雪之类的邀约就都被拒了,夫人只在府中潜心养病, 下面的奴才们便也慢悠悠的歇着。

    最开始,这侯府里面有各种各样的主子, 但是死的死死的死死的死, 前些日子, 府内寄居的霞姨娘也拜别了, 最后就只剩下秦禅月了,一整个侯府里的人就伺候这么一个主子, 还是个不成婚没孩子的夫人,什么爵位什么地产什么锦缎,压根没人来争,一群丫鬟婆子们想斗都没什么事儿可斗,整个侯府都跟着开始养老。

    岁月慢流, 且听风声。

    今日,腊月初。

    正午最暖时候的日头晒着庭院,庭院琉璃瓦被晒的暖烘烘的, 屋脊上的狸奴抻着懒腰,“喵呜”的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正甩着尾巴盘下身子呢,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吵闹的动静。

    管家嬷嬷匆忙自赏月园外奔过来,一路直奔厢房门口,到厢房门口后,管家嬷嬷在外间禀报。

    内间里面装病的秦禅月本来正靠坐在矮榻上吃小点心,看关于南疆的一些地质风俗的一些话本与卷宗。

    她没去过南疆,对这地方颇为好奇,听闻南疆那头在冬季时候也是热的,她到了那儿,倒是不必带狐裘了,又听说南疆盛产瓜果与花浆,用来给丝绦染色最艳丽,那地方的锦缎也是最好的,她过去了,得好好见识见识。

    秦禅月正塞了一个蜜枣进口中,听见外面有人禀报,便唤了一声“进”。

    外面的管家嬷嬷跑进内间来,在珠帘外站定,隔着一道帘子,神色惶惶的说道:“夫人——太子亲临了!”

    秦禅月当时一口蜜枣没嚼好,硬生生咬到了自己舌头上。

    现在宫里时局不定,永昌帝重病一直不曾出现,很多人都猜测他已经死了,二皇子万贵妃被囚,秦禅月也猜测这俩人没有好下场,太子一人坐镇皇宫,就等着挑个好日子上位呢,这种时候,太子来她忠义侯府做什么啊!

    打二皇子就算了,可千万不要来打我啊!

    秦禅月越想越觉得慌乱,她心说,难不成是太子知道柳烟黛失踪的事儿是她做的了?

    几息之间,秦禅月活生生被吓出来一身冷汗,忙道:“去,去将镇南王请过来,快!”

    外头的管家嬷嬷应声,又为难道:“太子殿下已经快到府门口了。”

    秦禅月想起身去迎,又记起来了自己“重病”的事儿,匆忙又倒在床榻间,拎来个抹额带自己脑袋上,挥挥手道:“来两个人搀扶我起身。”

    起身不说,还有旁的要弄,这桌上的瓜果点心要撤走,再端来一碗苦药。

    秦禅月一口将药闷了,随后裹着一身药味儿,匆忙去门口相迎。

    ——

    冬日间寒风萧瑟,自皇宫出来的太子仪仗停在忠义侯府门口。

    太子刚行下轿子,便见秦禅月面色苍白、身披厚狐裘、头戴抹额,由两个嬷嬷扶着,面带冷汗的出来迎他。

    太子站在马车上看她,只觉得一片恍然。

    他已经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他的心一直被放在热锅上煎熬,将他的血肉炸出油脂,他无时无刻不在经受煎熬,时间一长,人便有些分不清过去往昔,他看见秦禅月,总会有一阵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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