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正文 24-30(第4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sp; 她不敢相信,也不会相信。

    她实在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人,什么事值得戚照砚去做出这样的事。

    徇私?怎么徇私的?贡举出事,今日不过是第一场帖经,先前来通报的人只说了是有考生携带夹带。

    难道是题目被透露了?

    无数的猜测从荀远微心中闪过。

    杨承昭的声音不算小,远微隔着一条长廊都听得见,更何况就在面前站着的诸位学子。

    她加快了步伐。

    “我等寒窗苦读这么多年,贡举如此重要之事竟叫一个有叛国之嫌的伪君子把持!”

    “本以为他有才华是真,却没想到会做出这等令人不齿之事……”

    荀远微赶到的时候,被带离考场中断考试的考生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于皋被押在阶下,戚照砚只着一身单薄的的深绿色的官袍,脊背挺直,一言不发。

    “尚书省内,喧哗造次什么!”荀远微赶到,厉声制止,说话间顺手从一边的禁卫军腰间的剑鞘里抽出一把剑,直直插进砖缝。

    议论声戛然而止。

    荀远微这才看向几位考官,也没有让他们行礼,直接问:“发生了什么事?”

    崔延祚和郑载言自然不说话。

    杨承昭看了萧邃一眼,似乎也在斟酌。

    萧邃便朝远微叉手,将方才的事情客观地描述了一遍。

    其中有位考生大声道:“殿下,还望您为我们做主!勿让天下学子寒心!”

    荀远微的目光停留在戚照砚身上,问道:“是你吗?”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戚照砚点头了。

    “是。”

    第28章 负深恩 “戚照砚,你真令我失望。”……

    在得到戚照砚回答的那一瞬, 荀远微忽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本来坚定地握在她手中的剑险些倒坠在地上。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戚照砚,深吸了口气, 说:“我方才没有听清楚,你可以再说一遍。”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荀远微只觉得, 只要戚照砚说一句不是他做的, 自己都可以在群臣学子之间尽力周旋, 然后彻查此事。

    但戚照砚偏偏不如她所愿。

    戚照砚朝她拱了拱手,平声道:“是臣做的。”

    穿廊而过的冷风把她的衣裙吹得猎猎作响,像是在她脸上重重地甩了一巴掌一样。

    荀远微攥紧了剑柄, 她看着戚照砚却是一派从容,不由得朝前走了一步, 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攥住他的衣襟,朝自己的方向重重一扯, 她压低了声音, 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主考官泄题, 是死罪。

    你就这么认了,你叫我如何保你!

    戚照砚没有躲,任凭着荀远微将自己往她的方向拽。

    荀远微分明看见他的眸子中有一丝的哀戚,但他说出的话却不带半分感情,“臣很清楚,于皋的确如萧尚书所言, 给臣递过行卷,臣也的确回过他的行卷。”

    荀远微仍然不肯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

    “因为他是所有考生中唯一一个对臣投递过行卷的,也是唯一一个在入尚书省应考时给臣行过礼的。”

    戚照砚毫不犹豫地便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好似确实能解释得通。他是分明是本场贡举的主考官,在场的这些士子无论出身贵贱, 无论年岁几何,只要是过了本场贡举,通过了关试,便都要拜他为座主。

    本朝最盛行行卷之事,这些学子从去岁十月集京开始,便要着手和京中的高官显贵、饱学之士投递行卷,以获得他们的只言举荐,若说去岁的时候还未公布主考官为谁,无人向戚照砚投递行卷倒也不为过,但开年后他的主考官身份便公布了,可所有的学子,没有人和他投递行卷,除了于皋。

    荀远微此时却只觉得眼前人的面容分外的陌生。

    她一直以为戚照砚是为昆山片玉,并不在意这些虚名。

    她拽着戚照砚衣领的手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还君春衫》 24-30(第7/11页)

    稍稍松了松,问道:“戚照砚,你还记不记得,你在应下这个差事的时候,对我说过什么?”

    “臣说:但愿,臣不会让殿下失望。”

    他刻意咬重了“但愿”两个字。

    不是说一定,是但愿,而现在,很明显的是,事与愿违。

    荀远微还是想找借口:“是章绶的意思吗?”

    戚照砚却摇头,“与章少监无关。”

    就在这时,有人前来通禀。

    他对着崔延祚和荀远微抱拳,道:“使君,殿下,末将的确率人从于皋的住所搜到了他尚未投递出去的行卷,以及回应的纸张。”

    崔延祚没有接,是等着荀远微先看。

    荀远微没有接过禁卫递上来的一叠薄纸,也不回头,只冷声问他:“识字吗?”

    禁卫回应:“认得几个。”

    荀远微死死盯着戚照砚,眼眶泛红,道:“念。”

    但夜色足够昏暗,她又和戚照砚面对面,周遭的人被她身上的肃杀气息震慑住,也不敢抬头看她。

    禁卫把那一叠纸上的内容念了出来:“上戚郎中、上吏部戚郎中、上东海戚郎中、近试上戚公,”禁卫翻到最后几页,念道:“答于十三郎,赠……”

    这句话没有说完,便被荀远微厉声打断了:“够了!”

    禁卫噤声,侍立在一旁。

    不知是哪个学子没有看清楚这边的状况,又扬声道:“殿下,伏以先帝设文学之科,是为求贞正之士,所宜行敦风俗,然后申于朝廷,必为国器。岂可怀赏拔之私惠,忘教化之根源,愿殿下勿行偏私之事,为科举正名!”

    他这话说得慷慨,一众站在寒夜中的学子被无端牵连,此时也想着法不责众,亦高声重复他方才的话:“愿殿下勿行偏私之事,为科举正名!”

    荀远微此时无暇顾及到底是谁说了这句话,但以国家大义相要挟,却是明明白白地将她推上了高台。

    证据证人俱在,就连戚照砚自己都承认了,荀远微此时没有任何再偏袒的立场。

    荀远微忽然想起去年在章绶的家中,戚照砚问她:“殿下不怕自己看错人吗?”

    她当时回答地果断:“我从不会看错人! ”

    但如今呢?

    事实就摆在自己面前。

    她心里清楚,与其说自己是对戚照砚的欺瞒之事痛心,不如说为自己坚定不移的选择了戚照砚而痛心。

    这和将自己的尊严践踏进尘泥里有什么分别?

    话从口出,便如覆水难收。

    荀远微深知这一点,但从前的声音回绕在自己耳畔,从前的画面此刻走马观花一般地从她眼前流转而过,像是往她心上狠狠地扎了一刀。

    分明前几日,戚照砚还屡屡来到廷英殿和她商议贡举的题目,那时他的眉目间有多么恭顺,有多谦卑,她如今便觉得有多可笑。

    荀远微深吸了口气,松开戚照砚的衣领,而后猛然向前一推,以至于戚照砚趔趄了半步:“戚照砚,你真令我失望。”

    戚照砚垂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荀远微看着禁军手中的纸张,心中忽然闪过一念:万一是别人故意诬陷他呢?

    她从禁卫手中夺过那叠纸,快速地忽略了于皋写给戚照砚的那些诗文,直接翻到最后,当她看到上面的字迹时,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也被抽走。

    那字迹她再熟悉不过了。

    和戚照砚家中楹联上的字,毫无分别。

    荀远微转过身来,看着戚照砚,她手中紧紧攥着那叠纸,而后当着他的面,将那叠纸扬洒在空中。

    瞬间,淡黄色的纸张便从空中哗啦啦地落下,而后又慢慢铺满了台阶。

    荀远微的呼吸一时都有些断断续续,她看着戚照砚,这次什么也没说,只是扬手甩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一时落入了在场的每个人耳中。

    他分明知道自己有多么看重此次贡举,还做出这样的事,供认不讳,毫无悔过之心。

    远微一时只觉得心中郁结堵塞。

    她转过身来,沉声吩咐:“将戚照砚和于皋押入大理寺牢狱,严审,其余考生,集中看守,春闱继续,主考一事由礼部尚书萧邃权知,”她说着踅身看向萧邃,轻轻颔首:“拜托了,萧尚书。”

    萧邃是萧琬琰的从兄,已近不惑之年,若论辈分的话,应该算是是荀远微的同辈,但论君臣,他便将头垂得更低,应下了差事。

    主考官是荀远微选的,如今长公主能直接将戚照砚下狱,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让步了,此刻也没有人敢再有别的说辞。

    这一场闹剧就这么收了尾,剩下的考生被纷纷带回他们本来的位置,只是每个人身后都守了一名禁卫兵。

    荀远微的心绪一时难以平静,科场上有萧邃担任主考官,郑载言与崔延祚不合,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安顿好后续事宜后,她便回宫了。

    其中一名考生本来都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了,但在将要坐下来的时候又转头和看守他的那个禁卫说:“我,我想小解。”

    禁卫看了他一眼,将他拉到一处荒僻的地方,“去吧,不要玩心眼。”

    那考生犹犹豫豫不肯上前:“还请您给我留几分体面。”

    才出了那样的事情,禁卫自然不肯通融马虎,“体面?把你和那个于皋一起抓紧大理寺的大牢中,你看看体不体面?”

    话音刚落,他却看见考生朝着身后一揖:“见过使君。”

    禁卫匆忙转身,才发现是中书令崔延祚,于是慌里慌张地行礼。

    崔延祚摆了摆手,道:“你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禁卫军迟疑了两下,最终还是离开了。

    崔延祚面前的考生,便是方才指认于皋携带夹带的人,也是带领着诸位考生和荀远微施压的人。

    “学生王贺,见过崔使君。”

    崔延祚哼了声,“不用在我面前称学生,你和我投了行卷,我也只是答允在判杂文和时务策的时候会略作扶持,但这帖经你要是差得远,我也没有扶持你的必要。”

    王贺喏喏连声:“是是是,使君教训的是。”

    崔延祚瞧见他的谄媚模样,皱了皱眉,嘴上却道:“还不算蠢,知道见机行事,回去好好考吧,但你若是敢学于皋,我会让你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王贺再次叉手,“不敢,不敢,草民绝不敢对崔使君有贰心。”

    他知道崔延祚着重强调了“见机行事”四个字,第一是给他吃定心丸,第二则是让他找机会在考生中煽动情绪再行滋事。

    毕竟根据长公主的意思,他们这些考生即使是考完了,也是要被集中锁着,这件事没查清前,任何一个考生都不能擅自离开。

    大燕建国以来,世家和荀家的皇帝一直斗得如火如荼,只是明面上鲜有交锋罢了,先帝好不容易用科举取士在和世家的博弈中扳回一局,长公主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还君春衫》 24-30(第8/11页)

    自然不会轻易让却,故而即使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也只能继续科举,不影响到旁的考生。

    好在闹出问题的时候,第一场帖经有不少人已经答得差不多了,后面两天如期进行杂文和时务策的考试,倒也没发生什么意外。

    戚照砚和于皋也就在狱中被关了两天。

    这个案子本来已经成为定局,下狱也没有查出来更多的细节,但问题却出在,戚照砚不肯写供状,也不肯在写好的供状上签字画押。

    荀远微在气头上,也选择将此事冷处理。

    春和看着荀远微阴沉着脸,思考着如何将尚书省发生的事情和她讲。

    倒是远微先察觉到,“不要为戚照砚求情,我也想相信他,我也给过他机会。”

    春和摇头,道:“是应试的学子联名上书,集中请愿,要处死戚郎中,以儆效尤。”

    她觑着远微的神色,“萧尚书请问您的意思。”

    第29章 坠长星 “谁记挂他了。”

    荀远微翻动劄子的手一停滞, 她没有给出旨意,春和便也在一边依照她的表情揣摩她的心思。

    而后春和瞧见她将手中那张才翻开的劄子合上放在一边,又遮掩似的从旁边的劄子堆里拿出另一本来, 蹙了蹙眉,语气中有几分不耐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