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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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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突然一缕光亮照在他脸上,他抬手遮眼,透过指缝望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青衣女子!

    “害!你终于醒了。”

    霍铮动作一顿,目光呆滞地望着自己伸出去停在半空中的手。

    他很快便意识到自己躺在一个床榻上,而就在床边站着一位身形纤瘦的青衣女子,和梦中自己看见的那个女子的身形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这不是梦?

    他还活着?

    “你……我这是……”他试探着开口,喉咙一阵撕裂的痛,声音沙哑无比。

    青衣女子见状连忙走到榻边,将一碗黝黑浓稠的汤药搁在床头的柜子上,轻声嘱咐道:“公子大难不死,倒也不必如此激动,有什么话慢慢说来,莫要着急。”

    霍铮缓神片刻,抬头环顾着房间四周,终于反应过来。

    他没有死。不仅没有死,还被面前这个一袭青衣的女子救了回来。

    青衣女子笑语盈盈:“公子好大的本事,从那么高的山崖坠下竟也只是伤了些皮肉,无关筋骨。不过我瞧着公子的骨骼经脉,似乎也不是寻常人。”

    她笑着转过头,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凝视着他:“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霍铮沉吟片刻,语气淡然:“去尊,鄙人姓霍。”

    “噢,原来公子便是那位年少有为的霍少将军。”

    霍铮猛地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她……怎么会知道他的身份?

    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面前这个素雅脱俗的青衣女子,神情有些复杂。

    青衣女子丝毫没有被他的眼神吓到,反而牵唇一笑:“少将军这是在想,我为何会猜到你的身份?”

    霍铮抿唇不语,默认。

    青衣女子耸了耸肩:“霍少将军是太高估我的洞察力,还是太低估了自己的影响力?”

    “敢问这南胥国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定北侯的独子少将霍铮,二十岁一战成名,是不可多得的天生武将。霍少将军有勇有谋,骁勇善战,是城中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人物。坊间传闻霍少将军光鲜亮丽,俊美无比,是战场中游刃有余的将领。听说那元京城中各路闺秀,都对意气风发的霍少将军芳心暗许。”

    青衣女子说着,抬眼看向霍铮那双目光灼灼的眼睛。那双眸子明亮澄澈,似有千军万马之气势藏匿其中,即便此时有些狼狈落魄,锋芒不露,却气宇轩昂。

    她轻笑:“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霍铮垂下头,自嘲地笑笑:“不过是北邙军的手下败将,不知天高地厚的罪人罢了。”

    “罪人?何来罪人一说?”

    青衣女子眉眼低垂,声音轻柔,似是在安慰:“霍少将军一心为国,自幼随定北侯守在边塞,旁人牙牙学语的年纪便已经饱尝塞外风沙,即便是一次战败,依旧一身傲骨誓死不降。这样的少将军,又怎么会有人诋毁呢?”

    霍铮极其缓慢地摇头:“不,不是的,这场败仗从始至终都是我的过错……”

    “若不是因为我的误判和轻敌,我军也不会连连退败,溃不成军。若不是因为我,父亲也不会……也不会……”

    说到最后,声音居然有自己都不曾觉察的颤抖。

    眼前再次浮现起定北侯殉国的情景。夕阳西下,战士们的尸骨堆积成山。面对北邙主将的诱惑劝降,定北侯歇斯底里的呐喊萦绕在耳畔。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

    “铮儿!你看好了!这是为父教给你的最后一课!”

    “——我霍家,从无贪生怕死之辈!”

    可在定北侯声嘶力竭的嘶吼之后,却是北邙主将轻飘飘淡然的一个字:“杀。”

    “噗嗤——”随着什么圆滚滚的东西骨碌碌滚落,湿润温热的血渍喷溅到霍铮裸|露的皮肤上,烫得他几乎落泪。

    他眼睁睁看自己的父亲倒在自己面前,鲜红的血液喷洒他一脸,猩红了他的眼眶。

    但他没有哭,因为他的父亲从小就教育他,男儿有泪不轻弹,就算是流干鲜血,也不许落一滴眼泪。

    脑海中回忆起一年前出征时,自己在天子脚下口口声声的承诺:“臣定不负陛下所望,除豺狼,战北邙!”

    心口传来一股剧烈的痛感,仿佛从心脏内伸出一双手将心脏生生撕碎。

    无尽的悔恨,懊恼,和悲怆。

    痛,心好痛。

    但他依旧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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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悬阳诡话》 50-60(第7/15页)

    寒风萧瑟,霍铮被逼入绝路,身前是步步紧逼的北邙军队,身后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北邙主将讥讽一笑:“霍少将军,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若你死了,你们霍家可就断后了。不若……归顺于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归顺于你?笑话。”

    霍铮眸光森寒,一开口字字清晰:“为将者,受命忘家,临敌忘身。”

    大丈夫当顶天立地,为生民立心,为家国赴命。他作为一国将领,岂能苟且偷生,屈膝于此等北邙鼠辈之下?

    霍铮冷哼一声,声音慷慨激昂:“纵使本将豁出性命,也绝不会向尔等鼠辈低头!”

    话毕,他当即后退几步,没有丝毫犹豫,从山崖边一跃而下。

    若是……若是能以死明志,也算是保全了一个精忠殉国的美名罢……

    ……

    霍铮垂首沉默不语,那青衣女子似乎瞧出了他心中所想,轻叹一声,娓娓道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少将军眼下应当好生休养,应对北邙一事……来日方长。”

    霍铮闻言微微敛了些心绪:“姑娘所言极是……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与将军本素昧平生,如今有缘相遇,将军唤我阿青便可。”

    霍铮凝视着她明亮的眸子,脱口而出:“阿青,阿青……你独自一人生活么?”

    阿青闻言明显愣了愣,随即笑道:

    “我孤身一人,父母亲人都在战乱中遇难了。早些年被我师傅从路边捡回山来,教我学了些医术,我也就才有了活命的本领。”

    霍铮闻言心中悲痛,又难掩此次战败的愧疚之情:“抱歉,是我冒昧了。”

    阿青抿唇,笑得有些腼腆;“无碍,我早就习惯了孤身一人。”

    霍铮哑然-

    与此同时,元京城内。

    接连下了好久的大雪终于舍得停歇,可即便如此,天气依旧没有回暖的意思。

    皇宫内,御书房。

    门外传来小太监尖锐的嗓音:“陛下!昌宁公主有要事求见!”

    楼徽和头也不抬:“不见。”

    “陛下!昌宁公主让奴才传话给您,说您要是不肯见她,今日她便守在门外不走了!”

    “……”

    楼徽和神色微凝,他揉了揉眉心,轻叹一声:“让她进来罢。”

    楼徽宁一进门便气冲冲走到楼徽和办公的书桌旁:“陛下!您为何要躲着我?”

    “昌宁,朕……”

    不等他说完,楼徽宁便冷冷打断:

    “有关和亲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陛下,您当真要让昭阳姐姐前去北邙和亲吗?”

    “……”

    楼徽和转过头去,不语。

    “陛下,您可知北邙是什么地方?昭阳姐姐再怎么说也是我南胥郡主,自幼养尊处优,若是和亲北邙,无异于羊入虎口!”

    “朕无可奈何。昌宁,朕没有选择。”

    “您是陛下!是一国之君!您怎么会没有选择!”

    “朕没得选!”

    楼徽和深吸一口气,放在书桌上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毕露,似乎压抑着极大的压力和痛苦。

    “……昭阳若是不前去和亲,那和亲北邙的人选只能是你!你可知一开始,朝臣们谏言要送去北邙的人本就是你!”

    楼徽宁闻言身形晃了晃:“……什么?”

    “莫说是朕,母后得知此事后也是大发雷霆。”

    “……她说你年龄尚小,坚决不同意让你前去和亲,这艰巨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昭阳的头上……”

    “这么说……昭阳姐姐是替我和亲?”

    “话不能这么说,昌宁,你年岁尚小,尚未及笄……”

    楼徽宁

    缓缓闭上眼:“她就是因为我,才会和亲北邙。”

    “可是,昭阳那般喜欢你!陛下,您可知昭阳姐姐对您的心意!”

    “那又如何?”

    “家国面前,没有儿女情长。况且,朕对她本就无意。”

    楼徽宁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口里说出的话。

    难道这一年来的陪伴和相处,难道昭阳勇敢宣之于口的心意,在他眼里都一文不值吗?

    楼徽宁:“陛下!”

    “陛下——昭阳郡主求见。”

    殿内二人闻言皆是一愣,楼徽宁缓缓扭过头看向殿门口,目光与昭阳郡主在半空中相接。

    空气凝固一瞬。

    第55章 少时初尝生离死别② 没有朋友,没有兄……

    地上积了许久的雪终于要化开, 一缕缕初春的阳光透过枯枝落在大殿精美华丽的雕窗上。久违的春风带着些许宫廷特有的檀香气,清风拂面,心旷神怡。

    可惜此时的楼徽宁的眼中根本盛不下这将将露头的春色。

    她守在御书房外, 听不见里边两人的对话,急得焦头烂额。

    终于大门被人从里边打开,楼徽宁忙凑上前去, 刚好撞上从里面盈盈走出的昭阳郡主。

    楼徽宁自知理亏,虽说此事非她所愿, 但归根结底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她有些无措,喃喃唤她:“昭阳姐姐……”

    “无事的,昌宁, 你不必安慰我。”

    昭阳郡主抬手,极其温柔轻缓地顺着她的发髻揉了揉:“昌宁殿下, 你无需自责,此事本就与你无关。这世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我身为一国郡主, 这么多年来富贵荣华早已享尽了, 既然享受了郡主的待遇,就应当承担起一国郡主的职责。”

    她说着, 垂眸凝视着楼徽宁,眸光潋滟:“昌宁, 你还小,很多事情还是不要明白的好。”

    就比如——荣昌太后为何会在万千孤儿中偏偏就看中了一个猎户的女儿,又偏偏将她带回了宫中,甚至不顾身份尊卑之分,将她认作自己的养女,赐予她公主的头衔。

    再比如——女子参政本为历朝大忌, 当初前朝谢相就是因为鼓励准许女子为官,被朝中大臣联名上奏弹劾,在朝堂上彻底失势。荣昌太后明知此事难如登天,又为何愿意在背后力挺支持昌宁的做法?

    ……只怕是,另有所图吧……

    思绪至此,昭阳不由得轻叹一声,缓缓摇了摇头。

    她看着面前这个单纯善良的少女,似乎料想到了她今后的结局。

    楼徽宁对上她的目光,犹疑片刻后终于开口:“可是……昭阳姐姐,你不是心悦陛下吗……”

    “心悦?家国面前,莫说是心,我可以连命都不要。”

    “我的父亲正阳侯,为国而死,死无全尸,徒留我一人苟活于世。有时候我在想,像我这么废物又窝囊的郡主,恐怕是南胥,乃至大胥史上头一个吧。我顶着这个郡主的头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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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能为南胥做点什么?”

    昭阳释然一笑。

    “现在,我知道了。和亲北邙,算不算也是一种保家卫国的方式?昌宁你看,我没有丢了爹爹的脸面,没有丢了我正阳侯府的脸面。”

    “昭阳姐姐,你永远都是南胥的昭阳郡主,即便你去了北邙,南胥也不会有第二个昭阳郡主。”

    “你没有丢了正阳侯的颜面,正阳侯在天之灵,若是知晓昭阳姐姐这般为国献身,定是会欣慰至极的。”

    昭阳郡主垂首笑笑,摇了摇头:“但愿如此吧。”

    楼徽宁抿了抿唇,抬手从层层叠叠的发髻中抽出一根簪子。她转身对着一旁的树干,按住簪子头部的梅花花蕊,只听清脆的“铛”一声,簪子尖部骤然弹出一只尖锐纤细的银针,飞速刺入那粗糙的树干之中。

    “这是我无聊之时自己捣鼓的暗器,可用来防身,姐姐带在身上罢。”

    她声音有些不可自制地哽咽:“若是……若是真遇到了什么紧急情况,姐姐便将这簪子从头上取下,对着那人的喉咙按下这朵梅花——一击毙命。”

    昭阳郡主并未推脱,抬手接过楼徽宁递过来的簪子,小心翼翼地藏进袖中:“那便谢过殿下了。”

    楼徽宁握住昭阳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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