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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是不是弄脏你衣裙了?”
晏绪礼吹了吹气,嗓音还带着情事后的低哑:
“朕也替你擦擦?”
尚盈盈顿时像只炸了毛的猫儿,慌得直往后缩,却被晏绪礼捉住腕子,硬生生拉了回来。
将尚盈盈圈在榻间,晏绪礼勾唇吓唬道:
“你这会子不抹干净,说不准就怀上朕的崽儿了。”
尚盈盈眉心颦蹙,心道她才不信。哪有摸摸就会生孩子的道理?猫儿不是这样打架的。
歪头陷进软枕里,尚盈盈悄悄堵住耳朵,极力忽视腿上被温水擦拭过的触感。
可那帕子浸水后温暖湿润,一寸寸掠过肌肤,叫她浑身绷得紧紧的,连脚趾都蜷了起来。
耳畔传来晏绪礼渐渐沉重的吐息声,尚盈盈心跳如擂,羞怯地蜷起双腿,忽而瓮声瓮气道:
“明日一早就把墨歆赶走。”
“她罔顾龙体,胡作非为,断不能留。”
若不是墨歆自作主张,调换了清火散热的茶水,又哪会有今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晏绪礼眼中含笑,指腹摩挲着尚盈盈脸颊,懒洋洋应道:
“都依姑姑的。”
说罢,晏绪礼忽而解开中
衣,露出肩头浅浅的月牙印。他点着那处,揶揄尚盈盈道:
“那你张口咬朕,又该当何罪?”
尚盈盈抬指点上去,虚虚遮住那牙印,活脱脱一副掩耳盗铃的架势。
晏绪礼却拨开她手指,端的是不依不饶。
尚盈盈心虚地躲闪目光,最后只得伏去皇帝肩上,飞快地亲了亲那印子。可不知怎的,她竟搭错心弦,鬼使神差地探出舌尖,轻轻在上头舔舐一下。
这可真是灶王爷翻跟头——胡闹锅台!
晏绪礼呼吸骤沉,一把扣住尚盈盈手腕,眼底欲色翻涌:
“乖,再帮帮朕……”-
转日午后,送顾嫔回府的众人,又一同乘马车回宫,照旧停在乾明宫外的丹墀前。
顾嫔省亲归来,自当进殿同皇帝谢恩。尚盈盈奉茶出来,恰巧在廊上与顾嫔相遇,只见她回王府一趟,整个人都鲜活神气不少。
说到底皇权至高,再高贵的出身,也贵不过里头那位。本来无拘无束之人,都要或情愿、或被迫地踏入高墙围城。
尚盈盈暗笑一声,心道自己还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又替人家惋惜什么?
杏书下车瞧见尚盈盈,忙噙笑向她走来,伸手拂去她肩头落雪,道:
“这大冷天的,妹妹怎么不在屋里坐着?”
尚盈盈抿唇一笑:“屋里炭气重,倒不如出来透透风儿。况且头回跟姐姐分开这么久,总得出来迎迎。”
杏书扑哧笑出声来,故意撇嘴儿道:“你可顾不上想我。”
“姐姐送嫔主儿回府贺寿,可见着什么新鲜景儿了?”尚盈盈挽着杏书往回走,闻言立马岔开话头。
杏书“嗐”了一声,压低声音说:“幸亏你没去,不然连个安稳觉都睡不成。嘉毅王府门前的金马道,老早就挤满了送寿礼的车马,寿宴上那起子乱哄哄的宾客,嗓门儿比入夏的知了还吵。”
虽听着杏书嘴里抱怨,但尚盈盈瞧得出,她心里其实还蛮快活的。
“说起来,姐姐还有两年就能出宫了吧?”尚盈盈不禁暗自羡慕。
杏书眼里倏地亮起光,咧嘴笑道:“可不是?若不是调来御前,我此刻早坐在家里,吃着娘亲包的扁食了。”
“当初我连顶差儿的丫头都调教好了,谁承想……”杏书叹了口气,又问,“你呢?我记着你带过个叫巧菱的小丫头?”
尚盈盈颔首说:“她如今在文妃位下当差,不便同我走动。年下拿给她的压岁钱,想来还得托人转递呢。”
待问过杏书外头情形,尚盈盈这才说起昨夜乾明宫中之事。
杏书听罢,惊愕地直瞪眼:“墨歆那作耗蹄子,竟敢趁你不在,跑到茶房撒野!亏得万岁爷底子壮实,若换个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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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得叫她那什么雪梅露害出病不可!”
听杏书提起什么壮啊虚啊的,尚盈盈一下子红了脸,幸而她戴着兔毛兜帽,还能遮掩一二。
“趁着这回料理墨歆,金保也顺道赶了几个不安分的小崽子。如今乾明宫里差事出缺得厉害,万岁爷又叫我去挑……”
“哟,”杏书拊掌轻笑,“这回姑姑可得好好儿掌眼,别再挑来几个‘雪梅仙人’!”
尚盈盈怔了一下,末后才反应过来,杏书是在讽刺墨歆的枸杞雪梅蜜露。她不由摇首轻笑,佩服这些在宫里活久的老油子,都忒会给人起外号儿。
杏书忽又想起什么,将尚盈盈的兜帽扒拉出个缝儿,附来她耳畔轻声说:“这回小王爷没见你过去,还特地同我们问呢。”
尚盈盈眼皮子耷拉下来,浑没在意,只一笑了之。
雪地里两行足印,渐渐叫新雪埋了。周而复始,岁末将至-
腊月三十,是宫中最例外的一日。主子奴才们皆可晚睡,守岁到交子时前,用罢锅子再各自歇去。
“玉芙姑姑新禧!”
酌兰怀抱着一束新折的红梅,欢天喜地从门上进来,给尚盈盈磕头请安。
尚盈盈正在桌前同杏书挑衣裳,闻声笑着回身,赶忙从袖子里摸出荷包,塞到酌兰手里:“新岁安康,快起来吧。”
整个正月里,宫女们会换粉裙来穿,再往脸蛋儿上涂胭脂。今儿是三十辞岁夜,酌兰已经按规矩打扮起来,愈发像个讨喜的年画娃娃。
酌兰凑来桌边,同杏书也讨了个红封,这才嘻嘻笑道:
“姑姑怎么还没换衣裳?万岁爷都从慈庆宫请安回来了。”
“就你们姑姑的德行,你还不知道?”杏书笑着去戳尚盈盈脑门儿,“好好儿的衣裳,不是这个嫌忒浮,便是那个嫌忒艳。”
尚盈盈仰着身子躲开,嘀咕道:“本来就是……”
粉色与绿色不同,深绿还算低调老实些,深粉却愈发偏红偏紫,反倒更打眼。
“姑姑生得漂亮,就该穿些新鲜色儿。”酌兰挑了两身新裙,放在尚盈盈身前来回比划,“您瞧贵妃,她就总爱这样,还霸道地不许旁人穿。”
自打贵妃找过尚盈盈麻烦,酌兰愈发提起她就撇嘴,比尚盈盈这个苦主还不忿万倍。
把尚盈盈拉去玻璃镜子前照影儿,酌兰乐呵呵地说道:
“就这身苏梅色的吧,姑姑觉着呢?”
没等尚盈盈张口,杏书先坐在一边儿,嚼着花生米直眨眼:
“你问她没用。我算是瞧明白了,这事儿得问主子爷。”
尚盈盈闻言,立马从酌兰手里夺过来那身苏梅色宫裙,兔子似的逃去屏风后。
酌兰给杏书竖了个拇指,又扬声朝里头笑道:“姑姑快去换上,等会儿奴婢替您点胭脂!”
“你别给我抹成猴屁股,我就烧高香了。”
听见屏风后传来闷闷的嗔语,她们师徒俩儿倒先内讧起来,杏书差点儿叫花生米呛着,趴在桌边笑得直不起腰-
时近夜半,尚盈盈站在天开景运殿外,羞怯不安地捋了捋流苏穗子,用气音儿说:“这也太出格了吧……”
“主子爷赏你就是叫你戴的,你若是非不肯戴,一会儿主子爷又收拾你。”杏书板着脸儿吓唬尚盈盈,催她赶紧进去。天儿怪冷的,她自己还要回去吃切肚锅子呢。
尚盈盈只好转身,素手撩起珠帘,从门上娉婷进来。只见她面薄腰纤,折身时天然一段妩媚风流:
“奴婢拜见万岁爷……”
晏绪礼在灯下独酌良久,总算盼得桃花仙子下凡,立刻递出手去:
“别拜了,过来坐。”
尚盈盈脸颊暖热而绯红,忸怩着过去,便被晏绪礼一把拥在怀里。
瞧出尚盈盈搽了胭脂,晏绪礼克制地没有去碰她的脸,只垂首去她颈子上亲了亲:
“盈盈,今儿个辞岁,你陪朕饮几杯吧。”
温柔低沉的嗓音简直比酒酿还醉人,尚盈盈赧颜嗫嚅,扭头儿时珍珠流苏擦过晏绪礼下颌:
“奴婢没吃过酒……”
“无妨。”
晏绪礼勾着流苏穗子轻绕,又端起个嵌红蓝宝石的小银杯,递到尚盈盈唇边,轻声诱哄:
“这酒是甜的,你尝尝?”
尚盈盈心里好奇,却又谨慎,没敢敞开胡饮,只就着晏绪礼的手,在银盏里轻舔了舔。
果子酒勾卷入腹,果真是酸酸甜甜的。
晏绪礼见状,心中情潮不可抑止,忙错眼去瞧宫灯,只觉龙凤花纹随光流转,似乎都被酒气熏红了。
尚盈盈说自己没吃过酒,晏绪礼是相信的。可未料她酒量出奇得好,几杯果露酒下肚,竟仍眼眸清亮,自己捧着只小银盏啜饮不休。
眼见尚盈盈怎么饮也不醉,晏绪礼怕再耽搁下去便太晚,只好将她身子扶正过来,低声发问:
“盈盈,你能留下来陪朕吗?”
尚盈盈握着银盏的指尖倏然一紧,仔细分辨着晏绪礼言
下之意。按着民间习俗,新岁与旧年交替之际,宜当立誓起愿。
将她留下,便是晏绪礼的心愿吗?
尚盈盈忽然觉得自己醉了,不然为何会突然哽咽,方才饮下去的果酿,仿佛都要顺眼底淌出来。
“只要您愿意,奴婢留在宫里陪您七年、十年、二十年……都成。”
尚盈盈别开眼,声音轻柔又残忍地说道。
听得并不意外的答案,晏绪礼沉痛敛目,搭在尚盈盈腰间的手轻轻松开。
她说了很多,望了很远,却唯独不是一辈子。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她愿同皇帝一晌贪欢,但许诺永远便没意思了。
“你这身干净劲儿,朕可真是恨透了。”晏绪礼牙都快咬碎,字字都像从齿缝间挤出来似的。
反复攥拳隐忍数遭,晏绪礼终是溃决,忽然欺身将尚盈盈按在软榻上,发了狠地去吻她唇瓣。蹭得杏褪残红,胭脂满面。
他已忍她再一再二,便不该有再三再四。掠夺才是帝王本性,何必学温柔小意的谦谦君子。
自此刻起全然占有她,逼她怀上他的子嗣,叫她这辈子从人到心,彻彻底底逃不开他的掌控,那又有何妨?
晏绪礼口中的酒香更浓更凛冽,尚盈盈竭力偏首喘息,扶住他肩膀痛哭道:
“万岁爷,奴婢知道您孤独,可奴婢也好累……”
听尚盈盈哭得凄惨,晏绪礼像被下了定身咒,满心愤懑却不敢再动,连吐出的气都在发颤发抖。
尚盈盈已是满脸泪痕,仍跟不记仇似的,反手抱紧晏绪礼腰背,絮絮剖白道:
“奴婢心眼小,又没志气,只盼自个儿能活得容易一些。”
“奴婢大可讲些花言巧语来哄您,但今晚您同奴婢都吃多了酒,说的话如何能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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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盈盈晃了晃身子,无意识地同晏绪礼撒娇,又仰起脸儿恳求:
“您且静静神儿,也让奴婢再想想清楚,好不好?”
晏绪礼听罢,静默许久,忽而苦笑两声:
“你是觉得朕醉了?”
掌心略微使力,将尚盈盈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晏绪礼沉脸回身,端起烧刀子便要再饮。
尚盈盈却倾身扑上前,一把按住晏绪礼的手,小声劝道:
“主子爷,今日实在晚了,您便少酌几杯吧,明儿个还有宫中大宴呢。”
允又不肯允,喝又不让喝。
晏绪礼怒急反笑,把酒盏往尚盈盈手里一推,黄酒晃晃荡荡的洒出来半杯,淋透她腕间的翠玉美人条。
“那你喝干净了,朕立马就去歇着。”
晏绪礼只是一时气话,谁知尚盈盈初生牛犊不怕虎,端起那小半杯烧刀子,仰头一饮而尽。
这酒浓烈似火烧,呛得尚盈盈喉间发痛,俯身直咳嗽,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晏绪礼方才已赌气背过身去,故而压根儿没来得及拦。待闻声一瞧,他登时吓得半分脾气也无,赶忙抱着尚盈盈又哄又喂水。
尚盈盈窝在晏绪礼怀里,一味摇首说自己没事儿,泪流尽了,心里反倒才痛快。
晏绪礼不是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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