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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0-16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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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话说得有点厉害,皇帝喝问幹不思:“混账,这样的事可是有的?!”

    幹不思直着脖子说:“并没有强.奸!只是阿哥的那个歌女实在可恶,我揍了她一巴掌。”

    “那也是我的人!”

    可惜强.奸未成,不然更有说服力。

    靺鞨人整体观念还比较朴素,上下尊卑等级全不似南梁那么严苛。但东西或人,谁的就是谁的,都是拼了命去抢来的、换来的,天然受到保护。并非国法,而是习俗。皇帝和贵族在这样的习俗下,也没有南梁那样的特权。

    刘令植在皇帝身边参赞,接到了温凌的一个眼色,于是借机为他推波助澜:“二大王说得不错,南梁就是忘掉了‘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这句话,到昏德侯前几任皇帝,已经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达官贵人真是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官逼民反的事情时时都有!此风断不可长!”

    靺鞨皇帝瞪着幹不思道:“不错,区区歌女,若是你的,杀了也无妨;可是人是你阿哥的,你弹一指头也不行!虽然是小事,但是你错在先,只能罚你。”

    幹不思狞笑着把左脸凑到温凌前:“行,阿哥,我认罚,你就照我这儿扇,用力扇,把你对你的小美人儿的心疼都扇到我脸上来。”

    温凌嘴角一丝丝得意的笑意消失了,背着手说:“太子何必这样!”

    幹不思收回脸,说:“那你想要什么?要我赔你一个美人儿?行啊,你上我家挑去,指不定我也给你来一个‘仙人跳’,你怕不怕呢?敢不敢闯一闯虎穴呢?”

    温凌目光猛然幽暗起来,好一会儿才问:“你说什么?”

    “你们两个够了!”皇帝一拍龙椅扶手,“南梁这状况,我们不开战,马上那新皇帝就要给推翻了,到那个时候,好容易谈下来的岁币和犒军金,哪个再去一遍又一遍谈?现在分明占据着幽燕有利的地形,可以把仗打得比上次还要漂亮,你们俩却还在为一个小娘们内讧!再吵下去,朕先杀了那个小娘们!”

    幹不思嘟嘟囔囔的:“杀就是了,我稀罕个什么劲儿?……”

    刘令植咳嗽了一声。

    皇帝又说:“幹不思,打了人家的人,总要赔礼。”

    幹不思说:“就是一巴掌而已,又没打死……好吧,我赔她两匹绸子、两串珠子。”

    温凌说:“不必了。父汗说得对,事情太小了,不值得一提。”

    “那就退朝吧!”

    但靺鞨汗王回到偏殿休息,刘令植悄然求见。

    他颇得皇帝信任,也不多话,只说:“二大王一向委屈,求陛下听他诉两句。”

    皇帝叹了口气,说:“幹不思和勃极烈们如果走了,让温凌进来。”

    温凌进门就长跪在父汗面前,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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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道:“刚刚刘先生已经说过你的委屈了。牙齿和舌头还有打架的时候,朕晓得了,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温凌抗声道:“若只为一个贱籍女子,确实不值得放在心上。但是太子自册位以来,张狂不已,这件事只是其中之一,儿子受的气远不止如此!”

    他悄然看了父亲一眼,下定决心道:“也是这件事给了儿子决心,一定要和父汗说一说委屈。不为一个女人,为的是接下来为国征战,儿子心有恐惧,宁愿回黄龙府老家为太子筹集粮草,这偌大的功劳,还是让太子一个人去挣吧。”

    皇帝目色发寒:“温凌,你这是拿撂挑子威胁朕?”

    温凌道:“儿子与幹不思合作攻打南梁这段时间,受的委屈远大于昨日。现在脸皮撕开了,只怕太子和乌林答部落是不会饶过儿子的。战场上欲加之罪更加容易,到时候以执行军令为名,不上报父汗而要了儿子的脑袋,天下也只会说这个是太子的君命。”

    幹不思没有上当,而是打了何娉娉一巴掌就拂袖而去。温凌出乎意表,只能抛下晕厥的何娉娉,连夜偷偷邀来刘令植出主意。

    今日刘令植教他的几句话,还是很戳中皇帝的心中隐忧的。

    皇帝好半天才终于道:“这次攻打南梁,你立功更大,朕心里是清楚的。但是乌林答部落本来势力就大,又在郭承恩的帮助下擒获了北卢皇帝,朕若不封幹不思为太子,就势必得拿出更大的土地和更多的官位来封赏乌林答。”

    与其把土地和要职拱手送给乌林答,不如送个太子之位。皇帝岂无他的算计!

    刘令植说:“陛下圣明,乌林答与太子相辅相成,渐渐成了尾大不掉之势。二大王委屈可以受着,但得陛下一句‘晓得’,日后为父汗效忠效死,都在所不辞的。”

    暗暗给温凌递了个眼色。

    温凌会意,努力想了想自己失去娘亲、失去凤栖的那两个瞬间,惊怒和伤悲一齐浮上心头,顿首道:“儿子但得父汗这一声‘晓得’,万死不辞!”

    然而谁都知道,“晓得”两个字是没有用的。

    皇帝也明白温凌要的是权力,要制衡幹不思和他背后的家族,他必须用好刘令植教他的“为君权衡之道”。温凌有能力,没背景,最适合做制约幹不思和乌林答的“刀”。

    他沉吟半晌说:“攻打吴王,要过长江,现在秋高气爽,不怕南边气候炎热。你负责东路,正好看看凤霈投降登基是不是阳奉阴违。这次,我让太子和乌林答的人走西边。”

    西边要经过地利复杂的晋地,遭遇脖子铁硬的曹铮。是丢了块硬骨头叫乌林答的人去啃。

    温凌当时啃不下来,乌林答的人估计也啃不下来。

    这样的牵制,就能打击乌林答。

    刘令植笑道:“陛下圣明!乌林答是众勃极烈中最骄横的。日后陛下要统一南梁,肯定不能还用勃极烈旧制,让他们牵着鼻子走。”

    皇帝叹口气,虽未应和,但还是问刘令植:“你仿照南梁的职官体系替朕架构咱们靺鞨的新制度,有没有眉目呢?框架建好,再像北卢当年汉化一样,徐徐更替。”

    刘令植道:“好了若只谈咱们现在的这片土地,已经好了。但要谈来日拿下南梁的江山,做天下一统的大皇帝,还没有全部设计好。再给臣半个月,可以先将黄河北岸三十六州郡先构建起一套班底。而仿照三省六部的模式,还需要和陛下一起考量用哪些人合适。”

    这位老书生有自己的宏图远景,说得眼眸里如有光亮了起来。

    大半辈子委屈不得志,终于有了施展自己才华的机会,辅佐一位君王,说不定还有第二位!

    刘令植含笑看了看下首的温凌,期待着。

    从皇宫出来,刘令植笑道:“大王见招拆招,还是颇为巧妙的。其实南梁的家伎,根本不算是人,怀了孕送人为妾的也比比皆是;反观咱们,重视私产,南梁的上贡分给谁就是谁的,他人不得染指。这一点抓得很妙。今日闹他一场,虽然无法立时就废掉幹不思,但陛下的真心实意二大王应该明白了吧?”

    他像抚慰弟子一样拍拍温凌的肩胛:“借这次大战,敲打敲打凤霈这位胆小的皇帝,再顺便往江南揍一顿吴王凤震。大王建功,而幹不思遭忌,您想想,下一位太子又该谁?”

    接着又拱拱手:“不过老夫是广陵人,老夫的恩师是姑苏人。这两片温柔富贵的宝地,望大王竭力保全!”

    温凌不由也满怀憧憬起来,点头含笑道:“我明白,师父说过‘骑鹤下扬州’,扬州即是广陵郡吧?我也心怀向往要去看看呢!”

    他见到了刘令植的马车前,于是服弟子之劳,上前为刘令植牵稳马匹,扶好车辕,又揭开车帘,亲自把刘令植扶上车。

    刘令植拱手道谢,但又说:“打仗吧,杀伤难免。但以往也听闻大王杀戮颇重。唉,老夫心里希望大王还是成就为一代贤君,南梁的士人民众也更崇奉宽仁明君。大王此行打仗,能少杀戮还是少杀戮吧。”

    温凌答应后,替他放下车帘。而后看着御夫打马,驾车往前。

    他有些怔怔。

    昨日之计,说成功似乎并未成功,说失败却又大有收获。

    看来主要还是在文人的翻云覆雨唇舌里,自己还需再多修炼。

    猛然又想起幹不思的话,心里又提了起来,杀戮心亦同时产生。

    正在夕阳里默默梳理一切信息。突然见几名头脸包裹着的黑衣骑手,远远地飞驰而来。

    温凌在战场多年,有着本能地警醒,喊了一句:“谁!”

    又急急喊:“小心!”

    然而马速非常!很快就看见那两骑靠近了刘令植的大车。两人手里是一丈的长槊,并头向车里扎去。

    御夫勒马不及。

    蓝油布车围上赫然溅了鲜红的血迹。

    温凌瞠目结舌,一时只顾发足飞奔。

    他的亲卫在后面边追边喊:“大王小心!”

    那黑衣两骑已经拔出了带血的长槊。

    温凌顿住步子,看了看自己穿的是棉朝袍,毫无抵御刀兵的能力。

    宫城上驻守的士兵们也看见了,大概不需多久就能从城墙和城门过来增援,拿住凶手了。

    温凌老鹰一般死死盯着两个人。

    两个人对视一眼,那长槊丢到地上,而拔出腰刀,给了对方心脏位置一刀,均从马上摔了下来。

    温凌这才再次发足奔跑过去。

    车里一片血腥,刘令植被长槊扎穿了心脏和咽喉,是顿时就断气的,一双眼儿仍然睁着,口里吐出的血沫已经浸湿了他的长髯。

    “先生!先生!”温凌抱着尸首,傻傻地只顾摇撼。

    旁人亦不敢劝。

    第 154 章

    最恨刘令植的人是谁, 温凌心里明白;能够到得守卫森严的宫墙前放肆杀人,谁能够做到,温凌也心知肚明。

    他看着自己崇敬的老师倒在血泊里, 一句遗言都不曾留下。他的泪水滚滚而下, 表情却是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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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他的亲卫才低声劝道:“二大王,节哀吧。”

    里头皇帝也已经发旨过来, 命人严查两个刺客的身份, 并将刘令植的尸首妥善送回他的府邸。

    刘令植是南梁的逃犯,面颊上、胡须下, 有代表耻辱身份的青印, 被发现离开流放地则可格杀勿论,所以生前绝不可能还家;但是他曾经多次说过“狐死首丘”的话,给靺鞨皇帝及温凌出谋划策攻打南梁,也未必没有以战胜国而协助他衣锦还乡的暗愿。

    但如今,大概只能把他的尸首送回广陵老家了。

    温凌终于松开手,抹掉眼泪,手上沾染着的刘令植的鲜血顿时涂了一脸。

    血腥味扑鼻而来, 让他恍惚起来。

    两边的亲卫忙把他也扶起来,劝说了几句,觉得他双腿发软,忙问:“也有马车, 大王坐车吧。”

    温凌摇摇头,接过自己的马鞭,拼尽力气翻身上马。

    他的乌骓马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本能地摇头嘶鸣,仿佛上了战场。

    温凌用带血的手拍拍马颊, 轻劝道:“不急,不急,我会踏平江淮,把刘先生的骨殖送到广陵。”

    回到王府,他把自己泡在温水里,闭着眼睛强迫自己放空心思。

    幹不思势大,但也张狂,此举虽然除掉了他心目中的政敌,但也势必增添父汗对他的猜忌。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数雌

    刘先生在他小时候陪他读书时就讲过这个故事。

    洗了好久,澎湃的心潮终于稳定下来,他才起身出浴,让王府的丫鬟为他披上寝衣。

    “拿点酒,我要好好睡一觉。”他说。

    丫鬟端来酒,又问:“何娘子还在大王床榻上昏睡,是不是让她回后院去?”

    温凌愣了一愣,才说:“不用了。就让她侍寝吧。”

    丫鬟抿嘴一笑,心里也有些妒忌:何娉娉这昏沉沉的受伤模样,今日怕是不能在床榻上侍寝了,但居然这位主子毫不介意,还让她睡在主人榻上这么久。这看来是真爱啊!

    温凌轻轻揭开帐子时,看见何娉娉睡得甜酣的模样。

    她样子狼狈娇弱,头上缠着一圈素绢,隐隐渗出指顶大一团血迹;脸色发白,嘴唇浅粉,呼吸清浅,是没精神的病容;脸颊上四个指印清晰,肿得老高还没有消退,却惹人爱怜。

    温凌不觉松开了手中的匕首,怔怔地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模样。

    他心里对自己说:就是一向太刚硬了,感情只敢暗暗埋着,不肯冲破理性分毫,结果总是给自己徒留遗憾。

    她当然有过失,更有嫌疑,但是嫌疑来自于估测,而过失也未必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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