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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闻雯立刻眉开眼笑。

    一辆福特Pum以极危险的驾驶方式紧贴着甲壳虫超车过去,李闻雯留意到异常,一脚油门追上,朝前车鸣笛并降下车窗,在灌进来的狂风中眯着眼睛向车主大声示警,“喂,你后车胎瘪了,右后车胎。”

    李闻雯如此叫了三四声,福特Pum才降速,并没有素质地直接开窗唾骂“□□……”待听清了李闻雯说的什么,后半截话戛然而止,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李闻雯懒得等他一句吭哧瘪肚的“对不起”或“谢谢”,迅速升起车窗,一脚油门便把距离拉开。

    邱迩呛了几口风,咳嗽着揉着眼睛坐直。

    “醒了?”李闻雯冲着后视镜里望过来的邱迩抱歉地笑着,“快到家了。”

    ……

    第24章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1.

    “笃笃, 笃笃笃……”

    “嗡嗡,嗡嗡……”

    李闻雯早晨是被敲门声和手机的嗡鸣声二重奏叫醒的,她睁开眼呆望着天花板正在醒神, 听到客厅里有人走动的声音,片刻, 手机蜂鸣声停止,与此同时,是邱迩压着嗓子的叫声,“小安阿姨来了。”

    ——安姚与邱迩其实只相差十五岁不到,但也只好当“姨”了。

    李闻雯先是失笑于邱迩变声期的破锣嗓子, 待听清内容心跳一顿当即翻身跃起, 而就在她翻身跃起的同一时刻,安姚来到卧室门口, 屈指敲响了半掩的房门 ——根本没给李闻雯巡视卧室物品是否有破绽的机会。

    李闻雯在大约十公分宽的门缝里与安姚对视,震惊和紧张的情绪一瞬收起,她嘴角不易察觉地微颤着往耳根勾起, 问安姚“你怎么有空过来?”又自然地惊讶站在安姚身后的邱迩“今天起这么早? ”邱迩欠身帮安姚把门完全打开,留下一句“跟教练约好练拳”,转头往回走, 继续去收拾自己的物品。安姚倚在门口, 夸赞一句“难得有假日不睡懒觉的小孩”, 目光从床前的的半包围斗柜上移开, 落在“程松悦”面上。

    “一个合作过的模特年前寄来两套护肤品, 但我是大油皮用不了, 我瞧着你皮肤中性偏干,应该能用,刚好有事过来莲湖, 就顺路给你捎来,”安姚手指往上勾了勾,露齿笑着,向她展示礼盒,“两三千一套,给别人可惜了。谢谢你照顾雯雯的爸妈。”

    李闻雯听着最后这句话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本就应该是她的义务,但现在却要安姚来感谢她。她反手将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拂至耳后,扯了把睡衣,又顺手捞起一旁的绒卫衣套上,以尽可能放松的姿态走向安姚,道:“你真的不用这么客气,你这样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去给你倒杯水吧,起大早出门的?什么事啊? ”

    安姚转身跟着她走向小客厅,顺着她的指引坐进沙发里,随手将礼盒放到膝前地上,用平淡的口吻道:“我助理的事儿,已经处理好了。”

    李闻雯认识安姚的设计助理,一起吃过几顿饭,是安姚的小学弟,叫葛锦杨,大二就跟在安姚身边了,到现在得有三年了。不过李闻雯想不明白,葛锦杨一个二十出头一米八三的青年男性到底会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安姚一大早顶着严寒上门帮忙处理的。

    她拎着恒温水壶微不可察地皱眉,却忍住了没问,因为按理“程松悦”不会知道安姚的助理是男是女。当然可以也是李闻雯生前说的,但那显得李闻雯也太长舌了。

    邱迩收拾停当,在门口玄关换鞋,留下一句“我走了”,就推门出去了。

    门开的一瞬,李闻雯似乎听到了电梯到达的“叮”响,但因为这里并非一梯一户,她便没当回事儿,一边给安姚倒着水,一边扬声嘱咐邱迩,“注意安全,身体活动开了再练,中午想吃什么给我发信息。”

    最后半截话尚未落地门就已经关了,像是要迟到了,很急的样子。

    李闻雯把水端到安姚面前,脑袋微微向门口的方向偏了一下,轻笑着解释:“寒假刚给报的拳击班,正新鲜着,可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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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安姚附和:“能选拳击的大多都是性格比较踏实沉稳的,不动则已,一动就要拳拳到肉。”

    李闻雯琢磨片刻,深以为然,邱迩的确是比她见过的这个年龄段的小孩都能装事儿。

    “前几天见面时忘了跟你提了,年前我去了雯雯家一趟,回来时阿姨给了一袋鱼块,说是你送去的,那鱼味道不错,”李闻雯在沙发另一头坐下,诚恳地说,“也辛苦你了,时时惦记着他们。你有任何需要我伸手的,尽管开口,出钱出力的我都可以。”

    安姚听到这里笑了,轻声陈述,“我跟雯雯很多年的交情了,我做这些真的都不算什么。我有个工作室这你也知道的……实话说,那个工作室挺能赚的,流水不大,但利润大。我的意思是,以后叔叔阿姨岁数再大一些,有个病痛什么的,养老金之外的部分,我都能负担得起。”

    安姚说到这里顿了顿,“程松悦”那句“出钱出力的我都可以”让她难免有些动容,因此接下来劝解的声音也低了下去,“倒是你真应该往前看,过好你自己的日子。”

    李闻雯被安姚明亮的眼睛盯住,没有立即接话,安姚的眼神似乎在语义之外在隐晦地向她传达着什么。门外传来不明嘈杂,听不大清楚,李闻雯正要竖起耳朵,蓦地回神,嘴角轻微抽搐,“你是不是还是认为我跟她是一对儿啊?”

    安姚嘴角微微向上翘起,那是一道没有恶意但油盐不尽的浅笑。在她来看,“程松悦”露出的破绽已经太多了,多到口头上的“没有”、“不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安姚的目光越过“程松悦”的肩膀,落在玄关的鲁卡旋转柜、麋鹿洞洞板、法斗犬树脂收纳等鸡零狗碎上,这些以及刚刚“程松悦”卧室半包围斗柜上的黄铜胡桃木护眼灯,她都曾在李闻雯的购物车里见过。李闻雯最后居家养病的那段时间,精神只要稍微好些,就去购物平台上给她父母挑衣服,她偶尔会把手机交到安姚手里,问她意见。

    安姚坦荡地与“程松悦”对视,她清楚,至此刻,“程松悦”肯定也回过味儿了,明白她今天是故意不提前打招呼突然来访的,护肤品和助理葛锦杨都是借口。

    等等,葛锦杨不能算借口,他那里确实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情况——被“竹马”断崖式分手了,难受得不能行。

    安姚实在恼透了越来越没有边际的猜测,结果攻其不备果然有收获——确信了其中最离谱的猜测,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李闻雯大脑飞速转动,她稳了稳心神,硬着头皮正准备开口,突然一愣,倏地转头,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望向门口。她听到了邱迩惊慌的叫声。李闻雯蓦地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门口猛地拉开门,与面容扭曲闻声转头望过来的邱怀鸣打了个照面。

    2.

    李闻雯叫着邱迩的名字,大步向着邱怀鸣走去,又狠狠一把拨开堵在安全梯门口的邱怀鸣,再往前,便望见狼狈躺在楼底转角平台上,手抓着栏杆试图坐起来的邱迩。

    “你别动,”李闻雯瞧见邱迩脑袋底下流出的血,声音有些发颤,“在那里别动,一会儿叫医生来,给医生看过再动。我来了,别怕啊,没事儿。”

    邱怀鸣目光原本难得有些瑟缩,但瞧着邱迩能动,似乎没什么大问题,便又阴狠起来。“程松悦”的负隅顽抗固然令他痛恨,但邱迩的忤逆更令他五内俱焚。他五指扣住李闻雯的胳膊肘,脸颊上的肌肉微微抽动。

    “程松悦,我小看你了,你是怎么教的,能让我的好儿子跟个哈巴狗似的护着你,不许我进门。”他切齿道,恶毒几乎化作实质扑向李闻雯。

    “你是不是个人…… ”跟出来的安姚都忍不住开口了。

    李闻雯手臂向外一别,二话不说抬脚便往他肚子上踹去,又快又狠,踹得他急速踉跄数步“砰”地一声撞到墙上。她甚至没回头看他一眼,几乎是以飞掠的姿态下楼梯,一瞬就来到了邱迩身边。

    “都哪里疼邱迩?你别动,你磕到后脑勺了,在流血。”李闻雯这样说着,两手交叉抓住卫衣衣角向上一扯,双膝跪地,小幅度轻轻托起邱迩的脑袋,用扯下的卫衣给他捂住了出血口。

    邱迩眼神有点虚,气弱道:“不知道,现在感觉不到。”

    其实要不是“程松悦”说他后脑勺流血了,他连后脑勺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他现在人还是懵的,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刚刚被邱怀鸣振臂甩开后抓不住扶手砰砰嗙嗙掉下来的过程,思维如同陷入浓稠的沼泽几乎无法转动,感官也全线罢工。

    李闻雯俯低身子,盯着他的眼睛,“我在呢,别怕啊。”

    邱迩的眼神呆滞而模糊,怔怔与垂眼下来的“程松悦”对望,片刻,模模糊糊想起一件事,手指挪动几寸碰到“程松悦”的膝盖,用低到近乎气声郑重交代她,“时间就快到了,你给我教练请个假吧,不然他会在场馆里一直等我。”

    李闻雯稳稳护着邱迩的脑袋,轻声答复他,“好,别担心,我等会儿就打。”

    安姚后来几乎回忆不起自己是如何打的急救电话,可以说完全依靠眼睛和嘴巴的本能,一点没过脑,等她回过神,电话那端已经收线,而“程松悦”表情无异常,可见她描述的伤情和报的地址都无误。

    在等待救护人员和警察到来的这一小段时间——为免更进一步激化矛盾,安姚是用12110短信报的警——安姚不错眼珠直勾勾盯着楼底平台上的“程松悦”。她与李闻雯那么不同,为什么刚刚反制踹人的动作一模一样。李闻雯反肘提膝凶狠利落,是在警校受的训练,“程松悦”这个普通高校毕业的当了十多年家庭主妇的人是在哪里受的训练。

    “叮——”电梯到达七楼的声音。凌晨四点多就再无睡意的人开车在寂静城市里游荡一周后拎着一杯咖啡回来了。楼道放大了李闻雯那句气息不稳的“我等会儿就打”和安姚的“好的,没有挪动他,莲湖新区安和路上的鹿鸣公寓,你们快点出发”,他出了电梯循声往旁边半开半掩的安全门迈了一步,与邱迩无神的目光对上。

    3.

    派出所民警比救护车来得早几分钟,他们来时邱怀鸣正蹲在邱迩面前——他眼大漏光终于发现邱迩脑后那一小滩血了——邱怀鸣两手微抖抓住邱迩的肩膀,要查看他后脑伤口的情况,李闻雯反手一巴掌就把他抽倒了。

    “你别再动他,要不然我让你躺那下面去。”李闻雯说得很冷静,但眼神如刀,那一记自下而上几乎要把邱怀鸣扇出脑震荡的耳光证明她绝对没有在大放厥词。

    邱怀鸣露出可怕的表情,抬手就去扼李闻雯的脖子,被叶进从后面揪住脖领子掼到了墙上。

    “喂,别动手!”

    “住手!都别动!”

    两位民警呵斥着,大步走来,一个站在叶进与邱怀鸣之间,一个站在邱怀鸣与李闻雯邱迩之间,“先不管你们什么矛盾,知不知道个轻重缓急!现在什么情况?救护车还得多久到?”他们问,虽然报警人短信里已经写得很清楚了,仍然按程序再度确认,“还有,小孩怎么掉下来的?”

    安姚脑子里乱糟糟的,胡乱往邱怀鸣那里一指,未加思索直接重复报警短信里的内容,“这位先生把小孩从楼上推下来了,刚刚还要对小孩妈妈动手,我是说在你们来之前。”

    邱怀鸣被李闻雯那一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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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打得耳朵一直嗡响,他手指压着耳根试图缓解不适,蓦地抬头,大声喝斥安姚,“你不知道情况少他妈瞎说! ”

    安姚不理会他,直接对民警点头,“我亲眼目睹。 ”

    较年长的那位民警往后推搡了邱怀鸣两步,说:“你往后站开点,小孩要没法呼吸了!叫什么名字?身份证带了没有?”

    邱怀鸣冷道:“你们别听她瞎说,他是我儿子,我没推,是他自己踩空摔下来的。请你们让一下,我现在没空配合你们,我得赶紧陪儿子去医院检查。”

    李闻雯冷冷道:“我陪就行了,麻烦你们把他带走,他有家暴前科。”

    邱怀鸣只恨自己手不够长,不能越过一米九几的警察捂住“程松悦”那张自打车祸醒来再也没说过求饶话的嘴。他威胁地点了点她,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律师打电话,在等待电话接通的几声忙音里,他不放弃地指着邱迩用沉甸甸的眼神向他施压,“你跟警察叔叔说,是不是我推下来的。”

    李闻雯伸手遮住邱迩的眼睛,此刻也恨自己手不够长,不能把腕子给他卸了。

    再过片刻,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近身查看邱迩的症状,给了几个指令让邱迩给反应,初步判定没有伤到脑干。李闻雯听到这个结论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跪坐着微微后倾——甚至忘了可以直接起身——给医护人员让出空间,让他们把邱迩放到担架上。

    今日温度大概是零下五度到五度,李闻雯忘了寒冷,在医护人员诧异的眼神里跟着担架进了电梯。

    “唉等一下。”安姚突然反应过来叫道。

    ——“程松悦”刚刚一阵风似地刮进家门,只拿了身份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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